只是扳机空响的声音,却没有子弹出膛。
林赤一愣,再次扣响扳机,可是依旧如此。
林赤一脸失望,把手枪移至身前,刚想检查枪支,钱瑾余却未给他机会,趁林赤不注意,一把夺过手枪,紧接着挥起一拳重重地击在林赤的脸上。
两人再次扭成一团。
黑木使了个眼色,狱警冲上来把二人分开。
“哈哈,这只是个游戏,我怎么舍得你们其中任何一人死呢?”黑木从钱瑾余的手中接过手枪,插进枪套中,继续道:“看来,钱先生的身手不如林先生,反应也要稍逊一筹!”
“那未必,姓林的明显使诈,他并未遵照号令!”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林先生犯规了!”渡边显得很公正的样子。
“钱先生不要气馁,下次我还会给你们提供一决高下的机会的!”黑木把目光停在陈炳松身上,“陈副典狱长,你安排人把这二位分别带到各自的监房!”
“是将军!”陈炳松大声应道。
林赤先于钱瑾余出了房间,陈炳松走在前面,两名狱警押着林赤走在他的身后。
就在这时,林赤忽然看到副典狱长陈炳松脚上穿的是一双布鞋。
他的布鞋在走廊的水泥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赤的心中一动,这声音怎么听都是那么熟悉。林赤想起午后时刻,给他送牢饭的脚步声。
难道他就是“剪刀”?
林赤回到监房,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刚才黑木在房间里对他们的再次试探。
看来黑木对他们的怀疑并不可能一时半会打消。
林赤蓦地感觉到要取得老奸巨猾的黑木的信任、顺利打入敌人的心脏,需要他为此付出更艰辛的努力。
钱瑾余也回到了他的五号监房。
他的周身不时传来一阵阵酸痛。
想到刚才的一幕,钱瑾余不由得后怕。
当黑木公布游戏规则时,他当时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支勃朗宁手枪上,他竟然粗心到忽略了这是黑木的又一阴谋。他的潜意识里,没想到黑木他们会接连用计,而就差那么一点,他就中计了。
这个时候,钱瑾余愈加佩服起林赤来。
那一刻,渡边发出号令后,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只要一抓到手枪,他会毫不犹豫把枪口对准黑木,然后扣动扳机。
钱瑾余越想越觉得自己愚昧,是啊,退一万步讲,堂堂的一位少将机关长,怎么可能将荷枪实弹的手枪让两位犯人抢到手?那岂不是将在场所有人的安危置于险境?
钱瑾余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林赤要在号令没有完全下达时就启动步伐了,他这是怕自己犯错误啊!想着想着,钱瑾余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