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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的伤势很重,龚中废了许多功夫才把他的断肢续上。
派去监视沈重的太监,见龚太医把沈重的胳膊双腿,重新敲断。
考虑到是要接上骨骼,还不能使用减轻痛苦的麻沸散。
那小太监光是看着便觉得自己的胳膊同腿也疼了起来。
许是治病太过无聊。
那沈重经常同他搭话。
小太监早先是东宫之人,乃是梁诗做太子时的内侍之一。
自是知道沈重的身份情况。
凡是沈重同他搭话,一应不理。
掏出纸笔记下。
便是在听到沈重言自己后悔时,也未曾理会。
虽本就是来监视沈重是否还知道其他消息,却也不想还能从沈重口中轻易听到这等消息。
窗明几净的房间内,沈重手臂同大腿绑着厚厚的木板,一个聋哑嬷嬷细心的照料着他。
梁诗进到房间时,便见到的是如此画面。
她挥手示意房内的人退下。
那嬷嬷向她行了一礼离开。
“你说的消息属实?”
她不愿与沈重虚与委蛇,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直问她最想知道的东西。
偏沈重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开始怀念起了从前。
“陛下,若是可以臣真的希望自己是沈重。”
梁诗根本没有听他说话的欲望,她转身就打算走。
“呵。”沈重苦笑,“陛下,臣已没有骗陛下的必要。”
他见梁诗脚步止住,开始诉说起那些他家中的往事,直把梁诗听得没耐心了,才说到重点。
俞丞相乃是楚国在其中设了圈套才死,整个韩国早已被楚国算计,起因乃是多年前,前太子于召洲发现的一处金矿。
那时太子本欲奏鸣韩皇,但因俞相所说,当今圣上早年虽有建树,如今却已露昏君之相,此金矿呈于陛下只会被陛下挥霍一空,不若先把消息压下。
待太子登基,再行开采。
金矿只能在明君手中利国利民。
所以那金矿之事便被搁置,不知道楚国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总之这局棋早早便摆上。
只是,那做局之人未曾想过梁国会如此崛起。
“陛下。”沈重停顿几息,接着道:“我不被父亲宠爱,乃是天下皆知之事,楚皇也未曾想过我会知晓金矿之事,便拉拢周家在韩国调查金矿。”
“如今俞家只剩我一人,天下怕是也只有我知晓那金矿位置,臣想同陛下做个交易。”
“?”
梁诗没想到这人还敢同她谈交易,没忍住出口嘲笑,“朕真是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形势……”
“陛下,臣不要金银财宝,也不用高官厚禄,臣只想要一个干净的沈将军的名头,那金矿可以开采数十年,这笔买卖您不亏的。”
……
这事闹得……
梁诗把沈重放出来的第二天,便被刘宗堵上了门。
当然,刘宗气势汹汹的来,高高兴兴的走。
临走前只一再叮嘱,就算武功废了也不能放松,一定要严加看守。
梁诗没好气的应了下来,赶紧送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