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睡够了,想三哥哥了。”
谢毓晚如此软糯地跟他说话,袁贺秋的火便也就发不起来了,接了茶却不接话,谢毓晚也不别扭,自顾自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目光接触到他的,还是难免会被那些交错的疤痕惊心,看不见他从前那副好模样的半点影子,她看着便觉得气闷痛心。
“三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可有什么我帮得上的。”
她虽在府中养病,但是现在他手下之人许多都曾是谢家的人,有些风声她自是听到了,北境那些部落蠢蠢欲动,多次滋扰边境,而他最近又确实不在郢州。
他似乎也意识谢毓晚知晓了些什么,可依旧面不改色转移话题,“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不用担心。过几日便是你兄长寿辰,你回来了便多去看看他。”
谢毓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袁贺秋却似乎不想再与她周旋下去,现在的他与以前是不同的,她只好道别退了出来
而在那之后的第三日,便传来了北境城防图丢失,蛮人部落发难黎国边境、火烧烽城,黎国北境连失三城的消息,怪不得他一直不曾与黎国正面交锋,原来在盘算着北境的齐家。
袁贺秋在府中举行了盛宴狂欢,这些年他不仅在南境策划了兵变,让西楚复国志士改投他身后,这些年仇视黎国的力量同样吸收了不少,此次黎国在北境大败,这府中自然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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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毓晚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大多数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谢毓晚瞧着主座上的那个浑噩的人仿佛不认识。
“三哥哥,北境蛮族突袭边境,火烧烽城与你的人有关吗?”
袁贺秋醉眼迷离地看了她一眼,可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呢,为了让北境沦陷缠住齐家,他们早就在盘算此事了。
“你可知道你一把火,那城中多少无辜百姓丧生,他们只是无辜弱民,你知道吗?”
她不敢相信袁贺秋会做下这种残酷之事,“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死的那些人,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做错了什么?”
这些人早已酒过三巡,但对黎国的恨意依旧不减,此时谢毓晚站在这里质问袁贺秋当然就是个笑话。
有人抢白答道,“他们当然错了,错在奉姓赵的为君,一个无德之人为君,所以他们不幸,只能牺牲。”
“强词夺理。”,谢毓晚狠狠剜了那人一眼。
直视着不曾开口的袁贺秋,“三哥哥,为了达成目的,屠杀无辜百姓,你真的认同吗?
为君者,应该心系百姓,掌权者,应当怜悯弱民,你当年闯府衙要救灾粮所说的,再面对这句话,你还是不觉得此事无德无道、荒谬至极吗?”
上面醉眼迷离的人笑了笑,那些过去的事情,很迷糊了,“你记错了。应该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敌人不值得怜悯。”
她孤立无援立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不愿同他走下去,又不甘后退放弃,“三哥哥,真的是这样的吗?”
二人僵持不下,一个脸上刺了字的壮汉提着酒壶笑着便出了席,居高临下看着谢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