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知道宋知笙这样性格的人不大会愿意接受这样的合作，但宋氏目前的状况，他还以为宋知笙会纠结过后同意下来，然后借着合作主动提出让他帮忙的话。

完全没想到，宋知笙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说出了这一番婉拒的话。

陆南琛承认，自己下意识的把人性往最恶劣的方向想，认为宋知笙会放低道德底线的想法有些不妥。

甚至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宋知笙合作有报酬，存了试探的心思想要看宋知笙会不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心思也十分卑劣。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不对。

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无一不在告诉他，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袒露出来，是在找死。

陆南琛收敛起眼底的情绪，眸光紧盯着宋知笙，问话的时候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如果我说，你只要同意，陆氏就愿意跟宋氏进行合作呢？”

陆南琛是个极度不相信他人的性子。

这个不相信他人中的他人，也包括在危险面前毫不犹豫推开其余人的宋知笙。

想要让陆南琛真的相信一个人好，很难。

宋知笙面上顿住，足足呆愣了好几秒，才浅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听到这话的时候真的有些动摇……”

宋知笙不是那种不愿意承认的性子，那可是陆氏递出的橄榄枝啊，她心里当然会动摇。

陆氏建立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根基十分的稳固，这也是陆南琛被S市上流圈中各家长辈称赞的主要原因。

明明家中没任何依靠，却能靠着自己硬杀进上流圈子。

而且，在拓展公司规模的时候循序渐进、张弛有度，所选的合作公司都是信誉良好，能够达成长期合作的。

根基稳固，加上陆南琛又有商业头脑，后续发展自然是极为顺利，让眼红的人想要使袢子都没有办法。

陆氏如今就是S市的庞然大物，宋氏要是真的跟他们合作上，现在的所有危机都会迎刃而解，说不定还会比之前更盛。

宋知笙作为自我意识觉醒的小炮灰，只会比其他人更知道与陆氏合作的价值。

但是……

宋知笙抬头，笑了：“可我还是不想合作，不只是不想在观众面前作假，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