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到醉欢楼的门口,裴君珩脚步倏然一顿,含着沉冷的眸子射向裴绾月,“日后你再没有出宫之权!”
裴绾月都快被吓哭了,“皇兄,我无辜啊!”
“把朕的皇后带来烟花之地寻欢,你还嚷嚷着无辜?”裴君珩冷笑。
裴绾月撇了撇嘴,“我刚刚也在想方设法把皇嫂弄走啊,只是……”
皇嫂的确被男色冲昏了头脑,压根不听劝!
然而这句话她并不敢直说,免得又被皇兄斥责。
虞欢瞧见裴绾月这委屈可怜的模样,终是惭愧之意占据心间,忙道:“这件事与绾绾无关,是我不受控制!”
裴君珩缄默不言,拎着她的衣领丢进了马车。
“嘶……”虞欢捂着泛红的额头,轻呼出声。
裴绾月正准备上马车,便听到一道冷若冰霜的嗓音从车内传出,“你自个想办法回去!”
裴绾月:“???”
马车扬长而去。
裴绾月气得将手叉在腰肢,对着马车呐喊道:“你把妻子带走,丢下幼妹?我还是你亲妹吗?”
如透明人的春芝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我去买辆马车吧?”
提到马车,裴绾月更恼怒了,“他没坐马车来,还把我的马车骑走了,这是亲哥吗?”
春芝默默垂下眼眸,不敢回应。
倘若换成别人,她还可以和公主一起骂。
但那可是天子啊,这谁敢造次?
马车里。
虞欢坐在最里边的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
她眼波流转,暗自观察着裴君珩。
他面色阴沉怖人,周身笼罩戾气,犹如隐匿在深山中的野兽,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撕咬他人。
虞欢想着也是自己的错,大胆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认真道:
“世人皆传醉欢楼的男子是罕见俊逸的,我就在心里想,他们能比得上皇上的一根手指头吗?”
“是以,我怀着好奇之心去了醉欢楼瞧了一眼,你才怎么着?他们当真是比不上。”
“当然,我不能拿他们和你相提并论,你可是天子,哪能是他们高攀得起的!”
虞欢一口气将话说完,顿时紧张起来,屏声敛气。
裴君珩看向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玉手纤细白皙,柔若无骨,似一折就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