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他们的身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迟非晚愣在原地,只觉得脑海闪过无数个画面,却没有定格。
她拼命想留住重要的画面,越是如此,就越是头痛欲裂。
眼前闪过层层黑影,视线开始变得愈发模糊。
耳畔倏然传来段亦安的呐喊,“晚晚!”
迟非晚渐渐没了意识。
段亦安飞奔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满眼担心,“快喊钟叔来给晚晚瞧病!”
“是!”云烟立刻跑去喊钟叔了。
躺在地上且气息微弱的陆行之微蹙眉心:“……”
上一刻还让钟叔给他看病呢。
下一刻就跑去抱媳妇了。
啧,见色忘友。
……
沈翩枝是被马颠醒的,胃里一阵翻山倒海。
她又中了软骨散,全身似被剔了骨,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从喉间发出细微的声音。
萧沉渊目视前方,却不动声色地将大氅往外扯了下。
下一刻,沈翩枝的眼前出现了一条缝隙,终能窥见外头的天光。
她探出脑袋,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脸色有所缓和,抬眸望向萧沉渊。
她的角度只能瞧见他锐利的下颚线以及高挺的鼻梁。
长得倒是不赖,唯一的缺点就是,黄金矿工一辈子都挖不出这样纯的神金。
他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打晕了她。
她现在还觉得脖子隐隐作痛。
也不知要在马背上待多久。
无名山寨离都城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至少要三日才能到达。
倘若她在马背待上三日,骨头不得散架了?
沈翩枝铆足了劲,总算从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王爷,我躺着难受。”
萧沉渊垂眸看她,眸底尽是冷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