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眼睛仍在睁着,似死不瞑目。
迟非晚用剑割下其中一名山匪的外袍一角,甩到独眼龙的脸上,眼不看为净。
那名山匪看着自己残缺不齐的外袍,恶狠狠道:“你杀了我们的大哥,我们要你偿命!”
他们一哄而上,凶神恶煞地瞪着迟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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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安与迟非晚并肩作战,眼里皆透着一抹决绝。
这些山匪能力不强,压根不是段亦安与迟非晚对手。
还没到三个回合,他们便狼狈地倒在地上。
迟非晚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冷声道:
“我取走你们大哥的性命是因他出尔反尔,你们若想离开,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
山匪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撑着地面起来。
他们开始分散跑。
迟非晚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妥。
沈翩枝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车厢,也不敢撩开帘子看外面的情况。
只听到刀剑打斗声四起,杀机四伏。
她从袖子里头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匕首,它乃黑铁铸造而成,表面有着无数精雕细琢的纹理,看起来价值连城,贵气逼人。
这是沈翩枝在离开前,从萧沉渊身上拿来傍身用的。
萧沉渊虐待她许久,这匕首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可能萧沉渊不这么认为,但他的想法于她而言不重要。
倏然,马车忽然晃动了一下。
沈翩枝顿时警惕了起来,紧紧贴着车壁,屏声敛气地盯着车帘。
下一瞬,车帘被人掀开。
一个脸上有道像蜈蚣伤疤的男子倏然钻了进来。
他看到沈翩枝的那一瞬间,瞳仁骤然放大,眼前一亮,露出贪婪的表情道:
“大哥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可惜大哥享受不到了,那就让我代替大哥好好品鉴一下吧!”
沈翩枝眉眼顿时冷了下来,不耐地吐出几字,“不想死就给我滚!”
“性子还挺辣,我喜欢!”男子目光逐渐灼热,迫不及待地弓着身子迈向沈翩枝。
沈翩枝眸底尽是厌恶之色,垂在一侧的手紧握着匕首。
她用匕首指着男子,“我不想说第二遍!”
男子脸色一沉,伸手欲抢走沈翩枝的匕首。
沈翩枝抬脚踹向男子下胯。
还未等男子暴怒,迟非晚便一剑刺穿他的身体,接着狂吐鲜血,倒在沈翩枝的眼前。
沈翩枝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山倒海,钻出马车蹲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迟非晚极为不爽地踹了方才那男子一脚,哼声道:
“就凭你这歪瓜裂枣的样子,还想玷污我的枝枝?简直痴心妄想!”
“给你逃命的机会你不珍惜,却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可惜喽,你没这个机会!”
迟非晚越说越气,对着男子的尸体一顿乱踹。
其他山匪已经识趣跑了。
就他不要命。
幸好她和枝枝隔得不是很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想着,迟非晚环顾四周,目光锁定蹲在路边的沈翩枝,连忙走了过去,担心道:“枝枝,你无碍吧?”
“无碍。”沈翩枝脸色有所缓和,胃也舒服多了,没了干呕的迹象。
只是方才那一幕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段亦安将男子丢下马车,一脸嫌弃道:“马车已经被他弄脏了,怕是没法继续乘坐了。”
迟非晚道:“那我们如何去北国?适才已然浪费一些时间,我们再不赶路,只怕很快便被萧沉渊寻到。”
段亦安观察了一下四周,道:“如果我没记错,前方五公里是马市,我们可以去采买。”
“那我们将就一下吧。”沈翩枝道。
迟非晚点了点头,牵着沈翩枝一同进了车厢。
尽管男子不在车厢,血腥味仍然浓厚,不断地钻入她们鼻尖,实在难受至极。
段亦安坐在马夫的身旁,掀帘看了一眼里头,“能忍受吗?”
“可以。”迟非晚还是点了点头。
沈翩枝掀开车帘,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眉眼顿时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