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鲁莽了。
竟然门都没敲,就直接破门而入。
如此想着,迟非晚丢下一句便跑了,“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才跑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阵暴怒,“把门关上!”
迟非晚不敢吱声,利索地将门带上,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屋里安静了下来,同时也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沈翩枝有些尴尬地捏紧被角,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沉渊眸光幽沉,冷不丁地盯着沈翩枝,冷冷吐字:“她误会什么?”
“没误会。”沈翩枝求生欲极强,笑道,“就是如她看到的那般,我们夫妻二人亲密无间。”
“本王不喜假惺惺之人。”萧沉渊道,“倘若你假装和本王亲密,那你可得一直装下去,可不要现出原形了。”
沈翩枝轻轻一扯,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王爷说笑了,我以为你本就恩爱,又何须装出来呢?”
虽是这么说,但沈翩枝内心直抓狂!
不是吧,往后还要和萧沉渊扮演鹣鲽情深的夫妇?
这也太累了吧!
转念一想,沈翩枝悟出了真相。
她知道了,萧沉渊一定是不想输给迟非晚,更不想看着迟非晚与段亦安恩爱,所以才想让她配合演戏的!
不得不说,男人的胜负欲还挺强的。
半晌,萧沉渊凑近沈翩枝的耳畔,轻咬她的耳尖,嗓音透着几分威胁。
“那王妃可得遵守承诺,莫要食言,否则本王不介意让你在暗无天日的铁笼里度过余生。”
沈翩枝恨得咬牙切齿,他又拿铁笼威胁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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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她在昏迷中的噩梦!
被困在铁笼里的恐惧实在太真切了。
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回。
于是,沈翩枝眉眼微微上扬,乖巧点头,“王爷放心,我会的。”
话落,她坐直身子,“我先去洗漱了。”
未等萧沉渊开口,她便逃之夭夭。
萧沉渊垂下眼睫遮住其中的笑意,心情看似不错。
半个时辰后,萧沉渊与沈翩枝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迟非晚与段亦安在后面的马车里。
段亦安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迟非晚,柔声道:“莫气了,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迟非晚脸色微沉地接过茶盏,一饮而下。
滚烫的热茶如跳动的火焰,在迟非晚口腔肆意妄为。
她疼得蹙起黛眉,“嘶,烫死我了……”
段亦安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快喝下去缓缓。”
喝下几杯温水,不适才稍稍缓解。
迟非晚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但还是极为不爽地蹙眉道:“你说萧沉渊是不是存心的?我不就是撞见他们亲热的场面吗?他至于把我们俩赶去另一辆马车吗?”
“他起初安排我们四人同一辆马车的时候,我还曾臆想与枝枝一路上谈笑风生呢!现在倒好,白高兴了一场!”
萧沉渊总会想到拿捏她的办法。
在他面前,她非常不利!
一无权势,二无筹码,当真是寸步难行啊!
段亦安从她话里捕捉到了重大信息,八卦之心燃起,“他们何时变得亲密无间了?昨日不还是水火不容?”
迟非晚撇了撇嘴,一脸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啊,一进去就看见枝枝的手停在萧沉渊的胸膛处,萧沉渊还凑到枝枝的耳畔,那种场面实在是太劲爆了。”
她顿了下,又道,“可惜了,你没看到。”
段亦安未曾想到他们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心中的震惊久久未散。
迟非晚眸光一闪,忽然道:“夫君,你说我们强行钻入他们马车,会不会被揍?”
她还在一脸期待地等着段亦安说不会。
谁知,段亦安竟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会。”
迟非晚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消灭,往车壁一靠,意兴阑珊。
第一辆轱辘前行的马车极其安静。
静得只听到马蹄践踏在地,以及泥点飞旋而起又落在地上的声音。
沈翩枝靠着车壁假寐。
萧沉渊手持芸编,掀眸淡漠地扫了沈翩枝一眼,“王妃装得不累吗?”
沈翩枝没有要回答的迹象,一动不动。
蓦地,马蹄急刹,马车摇摆不已。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寒夜的声音,“王爷,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