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的话说完,就有两道白色光团,从玉佩中飞出,缓缓飘向了爷爷和我。
爷爷刚接触到那白光,先前被黄皮子抓破的伤口,立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了。
随后,爷爷一脸希冀看向我,但见我的手臂接触到白色光团,并没有想象中的痊愈,只是伤口逐渐变小,不再往外冒黑气了。
“多谢姑娘,老汉我已经行将就木,将道行用在我的身上,实在是浪费了。不如给我这孙儿......”
“他中毒太深,一次性将妖毒拔出,恐有性命之忧。我已将妖毒压制,以后每一年拔毒一次,便可不伤身体根基,也能痊愈。”
玉佩中飘来冷凝的声音,爷爷于是安心了下来。
随后爷爷带着我走出了山洞,连夜去城里坐车回了老家。
刚到家的那天晚上,爷爷便咽了气儿。
弥留之际,爷爷将我叫到身前,告诉我两件事:
一是他死后不停尸,不守灵,直接在院里火化,然后把骨灰坛埋在院里的老槐树下。
二是老槐树下有个坛子,坛子里有本油纸包着的羊皮古书,让我好好上学,用心参悟。
爷爷死后,我到村里挨家挨户敲门磕头,村民们看我可怜,于是帮衬着把爷爷按照生前的遗愿给火化了。
没有酒席和丧礼,爷爷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归于尘土,而我也在院里的老槐树下,找到了那本羊皮书。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
我在当地政府的扶持下,读完了高中,回到老家将老宅改造了一番,开了个代销点,撑不死也饿不坏。
所谓代销点,就是村里的那种小卖铺,代销点是河南安徽一带,农村人的叫法。
这天晚上,我刚上了门板,准备回屋睡觉,门外便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嘭嘭!嘭嘭!”
“谁?”
我端起爷爷的猎枪,站到门后询问。
自从爷爷死后,那黄皮子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从来没上门寻过仇。
不过我还是经常被噩梦惊醒,梦里那双绿色幽深的眸子,一直是我心底最深的恐惧。
“我是你张奶,阿九你睡了没有?”
我叫彭九道,村里人都叫我阿九,自从爷爷死后,我吃百家饭长大,
而张奶,就是小时候经常接济我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