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何必如此拘谨?你我之间,以兄弟相称即可。”
王行之面带笑容,言语间却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说着便伸出双手,稳稳地将刘玄扶起。
见刘玄如此郑重,王行之心知肚明,刘玄已彻底归降并臣服于自己。
须知,在北宋时期,跪礼乃是极为重要且庄重之礼。
刘玄此举,显然是在表明心迹,甘愿奉王行之为主。
然而,刘玄却是一脸肃穆,沉声道:“大人,君臣有别,此乃古之规矩礼数。
大人若欲成大业,必当树立自身威严,切不可与臣子随意称兄道弟。
其中分寸,务必把握得当,尤忌君臣无界、尊卑不分。”
刘玄本就是文人,比较重视规矩,既已认定王行之为主,自然凡事皆会从王行之立场考虑。
王行之听后,微微一笑,缓声道:“刘兄,我知晓你心中忧虑,恐日后众人皆不重君臣之分。
然我之事业未成,若过早摆出高高在上、君臣有别之态,恐令军中将士生隙。
故而,你所言我自会铭记,但暂时尚不能照做。”
说到这里,王行之又笑了笑说道,
“况且,我若是成天板着一张脸,没了人味,你等还会追随吗?”
“此乃属下之过,未曾深思其中利弊。”
闻听此言,刘玄不禁眉头微皱,但心中对王行之的认同感犹如潮水般又多了几分。
须知,如王行之这般,能以文人之身,在这个文人当道的年代,与众多军士亲如一家、和衷共济之人,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实属凤毛麟角。
如此,军中众将士必定会心甘情愿为王行之效死。
与此同时,刘玄的心头莫名的松弛了几许。
只因王行之最后的那番,瞬间让他多了不少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