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羽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吃。那顿饭在饭桌摆了三天,我一口没动,直到它散发出恶心的馊臭味才消失在了饭桌。”
那是一段很煎熬的日子。她没了爸爸。出事前一天,爸爸还保证会带她进市里买最时兴的衣服,第二天爸爸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面目全非。
她甚至觉得躺在那里的人,不会是她的爸爸。她不明白自己的妈妈刘榴,怎么能对丈夫的意外离世无动于衷。
确认林四炀被泥石流砸死的第二天,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开摊做生意。葬礼举行了7天。她雷打不动的开摊卖猪肉,卖完回来再穿上粗糙的白色麻衣,臂膀戳上一圈黑布。
这场葬礼好像是她另一个活。
亲戚们的窃窃私语,不加避讳的当面讨论,她只当做听不见。刘榴是个狠心的女人……刘榴早盼着林四炀死了……刘榴命硬,她克夫的……
“……我听见那些话,一边想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一边又想冲上去把他们骂一顿打一顿。但我最后什么都没做。葬礼过后,我妈继续杀猪开摊卖猪肉。
她似乎没想到需要照顾我。我磕磕绊绊地学会了照顾自己和她,我会洗衣服做饭,干家务了……我们不说话,除了学校需要交钱的时候,我会跟她说需要多少钱。
那一年多的时间过得还算平静。”刘小羽平淡地点评自己的生活。
崔柯没说话,她知道转折在后面。
“直到我17岁那年,易林来到了我们家。”刘小羽的声音变了,变得像锐利的刀锋。
“我从没见过我妈对我爸露出那样的笑容和神情。我那时已经知道什么是恋爱了,而我妈正在陷入热恋。易林到家那天,他们已经领证了。
没人询问我的意见,她就是告知我这件事。易林对我还不错,家里的什么活都干得有模有样,摊上的力气活他都包了。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