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内的同僚们都很情绪高昂,这国舅公子在南边一直没个响动,也不怪同僚们个个着急,殿下您得拿个法子了。”
太子无奈叹了口气,只得把宋安邦让了进来。
“宋相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这何俊是我的表哥呀。”
宋安邦闻言,只觉得太子殿下还年轻。
“太子殿下,有些话老臣早就该跟您说了,但老臣并没跟您说,如今是不说都不行了。”
“殿下,太子是您还是何俊?”
太子闻言理所应当地说道。
“自然是我。”
“那便是了。”
宋安邦继续说道。
“您才是太子,您是朝廷的储君,未来的陛下,您所作所为都是依着朝廷考虑的,那何俊他不过是殿下的表哥,他姓何不姓赵。”
“如果您不能在这个时候,拿出一份决断和魄力来,陛下会怎么想?”
“殿下,马上就要过年了,老夫没带过兵,可年轻求学的时候每每思乡,或借一杯酒,或望望天上的月亮,想着月光能照耀到家乡,也能照耀到自己,想到此处便能安心一些。”
“可是每每到过节过年的时候,老臣的心里就愈发的思念家乡,有一年在外求学,年夜饭都是老臣自己一个人吃的,那个时候只想着快点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什么前程都不要了。”
“老夫是在外求学,尚且没有生命危险,前线的将士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带上的,每次出征只怕都盼着能全须全尾地出去,全须全尾地回来,好与家人团聚。”
“这以前朝廷都和北边开战,不管打得多么激烈,只要入了冬还没分出胜负,两边都各自收兵,各自回家,除了冬天不好作战以外,再就是咱们要过年,他们也要过年,士兵们思念家乡,还如何能拿得起刀剑?”
“殿下若要给国舅公子一个体面,那就请以即将过年为由头,将国舅公子召回来吧,也平了朝廷纷争,至于来年还要派谁出征,那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太子思来想去,最终只得点了点头。
“既然宋相敢于进言,那我也就采纳臣下的建议了。”
“那就按照宋相的意思办,我就以快要过年了为理由把表哥从南边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