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萧不同到底要怎么做?他到底该怎么做?
萧不同低头看向手中的剑,只是凡物,但据说花了足足十五两银子,是那个铁匠铺中最好的一柄,于是他抬起头道:“此剑乃是他人相赠之物,我弃不得!”
不弃剑便是不放弃,甚至他不但不扔,反而握的更紧了。
白生皱眉,他不解对方无意义的坚持。
“师叔祖对我的判断没错,论天赋我比不上真君亦或者姜师姐。更何况如今断了一臂,或许很快就会落出青云榜前五,再苦修未来也未必就能成圣,即便是利用祖师留给我的东西,侥幸得了那大道,我也没有祖师那么爱月,月自然也不会如爱祖师那般爱我,怕也不过是半步圣人而已。”萧不同谈论自己的修行未来很是自然,客观而理智。
“但,师叔祖也有说错之处。”
“何处?”白生看着自己的弟子,倒也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
“多处。”
“你便一个个说,这法坛足够高,你一时半会上不来。”白生悠悠的说。
萧不同的脚步确实在变慢,十数位天仙身上都隐隐白光流露,巨大的灵压几乎凝成实质,每一步都如迎着瀑布攀爬高山,但萧不同的声音还是不急不缓。
“若是南洲之苦,苦在不变。那么我认为不变的不是师祖。”
萧不同举起了剑,先指向法坛顶上的蟾宫众天仙,随后缓缓的移动,最终指向了南洲各势力所在的山头,这一剑便几乎扫过了在场所有的人。
“不变的,正是这法坛和那片山上的代表着南洲的叔伯们!若要求变,诸位!诸位!你们都当自觉陪葬才是!!如此南洲才算有了变化啊!”
萧不同疯了,他简直是在和整个南洲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