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几个月的感情并不刻骨铭心,但时起还是感到了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
这种感觉太痛了,痛到时起可以凭着这股劲,陪顾谕一起去死。
时起不堪重负地弯下了腰,将额头抵在了顾谕的手背上,缓缓闭上了眼。
恍惚间,时起的额头感到了一丝颤动。
他立马直起身,看了眼顾谕的手,的确是在动。
“顾谕!顾谕!”时起轻唤他的名字。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呼唤,顾谕的眼睑也开始轻轻颤动,似乎是想努力睁开。
"小七……” 他的声音沙哑地可怕。
时起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按了呼叫铃。
他的声音微弱:“怎么还哭了?”努力地抬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时起侧过脸,别扭道:“才没有…”
很快医生就赶到,给顾谕做了个检查。他的父母在接到通知后也很快赶到。
在得到医生:把身上的伤养好就可以出院。的嘱咐后,他们才算放下心来。
待顾谕醒后几天,就有警察来做了笔录。犯人已经抓住了,但案情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见没什么收获,警察便打算离开,刚起身便被时起叫住了。
“警察同志,我这倒是个怀疑的对象。到时能不能让我去问问那个肇事司机。”
警察皱了皱眉头:“那么多审讯专家都没能问出什么,你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现在问不出来,倒不如让我试试,总之你们是要对审讯过程全程监控的,万一就有进展了呢?”
警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帮他请示上级。
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带着不太利索的手脚,两人一起办理了出院。接着,就又各自投入了工作中。
某天,时起回到家,家中漆黑一片好像没有人的样子。时起进屋给顾谕发了个消息:“还没回来?”
对面秒回:“我在露台等你。”
这是在搞什么?时起带着疑惑上了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