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此时心绪也是万分不宁,因为只有他才最清楚雪长老本来就对上官浅留在宫门一事心有芥蒂。如今再加上这一桩事,恐怕雪长老心里会更加介怀。
可又耐不住上官浅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默许了下来。
世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她这次偏不,她就要与他同担共对。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宫远徵的声音。
“长老……”宫远徵今日却一反常态地朝着雪长老恭敬地行了个礼。
雪长老点了点头,便直接踏入了大门。而身后的宫远徵刚想要跟进来,雪长老却毫不留情面地呵止了他。
“你留在外面,不许进来……”
宫远徵虽然万分不满,但毕竟面对的是雪长老,而且哥哥如今也无法护着他,他只好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本想着透过大门可以将殿内的一切一览无余,可雪长老早就清楚了他的那点小心机,便在进门之后就把门关严实了,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未留下。
宫远徵没了办法,只好无奈地撇了撇嘴,与雪长老手下的黄玉侍卫候在了门外。
屋内,听到声响的上官浅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却直接对上了雪长老那道凌厉的目光,吓得她赶紧又将头扭了回来。
雪长老经过了一整夜,如今的气终于是消解了一些。想着昨日夜里赌气说下的那话,依照宫尚角那倔强的性子必然也已经跪了整整一夜,所以便赶早来了一趟长老院。
雪长老绕过了跪在大殿中央的两人,径直走向了殿上三个位置中的其中一个坐了下来。
待他落座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可知道我为什么罚你跪?”
宫尚角听后,立刻将手端平朝着雪长老弯身下去:“是我无视宫门祖训,竟敢无令擅离宫门,所以我甘愿领罚……”
宫尚角的话说完,上官浅却突然变了脸色。两人昨日明明说好要一起承担可今日宫尚角却仍然自己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了下来。
“不……是我偷了角公子的令牌逃出了宫门,他才匆匆赶去追我的……”
宫尚角压住了激动起身的上官浅,也阻止了她继续将话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