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杜陵愣了一下,现在不是该控制好场面,说些鼓舞人心的话,议论下一步要怎么做,怎么这就离开了?
还是谢琅对着杜陵说道:“控制好局面,父亲那里,我去说。”
难怪,杜陵恍然,方才谢琅斩杀汪梁并不是出自陆东离本意,而是谢琅自作主张。
陆东离根本就不想谋反,而是被谢琅逼的。
他认真地打量谢琅,如此果断之人,为何就不是男子呢?
为何呢?
……
谢琅进了书房后,就让人把门带上。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把为父架在火上烤啊!”
没有外人在场,陆东离想到要造反是又惊又恐,还有点后怕,说着就重重地坐在座位上,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
没好气地说道:“为父从未想过造反,拜你所赐,现在不得不当个叛臣了。”
陆东离是个标准的文人,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自己的处事原则,最大的理想抱负也就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现在被逼造反,他是欲哭无泪啊!
“不造反,难道是要去长安伏罪认诛?”
谢琅见陆东离还没明白现状,于是准备将他打醒:“父亲认为,以谢元景的昏聩残暴,此去有几分生还的可能?”
陆东离本想呵斥谢琅竟直呼皇帝姓名,不过听到谢琅后半句话就回答道:“为父不敢自比于管仲乐毅,但在位以来一直勤勤勉勉,未曾有丝毫懈怠,可以说是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陛下难道能因为我的一封劝谏奏疏,就将为父杀了不成?”
陆东离认为谢元景不至于昏聩到会因为一封奏疏杀了他,顶多就是将他贬到偏远之地。
听到这话,谢琅冷笑出声:“谢元景为博皇后一笑,发动数十万民夫修建人间仙境,御史大夫说一句劳民伤财,就被谢元景割了舌头,又过几天,觉得还不解气的谢元景又将他全家都杀了。御史大夫是三公之一,都能因为一句话受到这样的待遇,父亲你……写了那样的一份奏疏,那谢元景能饶过你,还有你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