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伴明显不知情,“你怎么污辱人?都说了,我们是在开玩笑。”
童司韶本来懒得理她,此刻不得不提醒她,“妹子,招子放亮些吧,免得被人骗去当同妻都不知道。你问问他,他敢回吗?”
女伴见童司韶说的这么笃定,转过头看向娘娘腔,“她在胡说八道,是吧,你不可能是同志。”
娘娘腔语焉不详地回道,“她在传谣,你怎么也信,我是不是,我当然……”
在童司韶连连冷笑的声音中,娘娘腔心虚了。
女伴的眼睛越睁越大,她想起,每次娘娘腔吻她以后, 不自然的表情。他并没强烈的生理反应。
“你……你真的是个同志?”她尖声问道。
“你冷静些,别信她的话,我……”
“你在骗我当同妻?”
“别说的那么难听,如果我们结婚了,你也不亏……”
“……啊……”女伴尖叫一声,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挑上的如意郎君,原来是个骗子,受不了。
“混蛋!”她伸手狠狠甩了娘娘腔一个耳光后,掩面夺路而出。
童司韶连忙跟上去,在门外追上她,“妹子,你……”
那女孩转过头来,抽抽噎噎,却出其不意地说道 ,“虽然我应该感谢你,但我现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我先走了。我没事,你别跟着我,我需要时间自我消化一下。”
现代女性大多清醒,她们谈恋爱,但并不恋爱脑。
消化痛苦的能力,也比较强。
再崩溃,也能通过事业以及其他方面的情感自愈。
客厅里,众人正准备转场,挨挨挤挤,呼朋唤友,谁也没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
童司韶发愣期间,娘娘腔的女伴就这样随人群走了。
朝南阳台里侧,一只点烟的手顿住很久。
被人维护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浑身暖洋洋的,像踩在云端里。
童司韶说要给他拿水,让他等着,他就等着,哪怕被隔壁吵得很烦,也没挪窝。
还好没挪窝。
从小到大,不知多少人拿这件事暗地里嘲笑他,讽刺他,甚至恶毒地诅咒他。
他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
然而当童司韶维护他的时候,他才感觉出自己的憋屈,没有男人不会介意的。
只是因为无法改变事实,才假装自己满不在乎。
娘娘腔见女伴走了,不敢去追她,垂头丧气走出阳台。
一抬眼,整张脸白了。
“裴少,我喝醉了,刚才……”
裴意然视若无睹,径直走了出去。
他眼里只有手里还拿着那瓶水的人,她正带点懊恼的神情默默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