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可能的挑战,叶长歌亲自率领团队前往白沙镇。刚到镇上,他就感受到一股暗流涌动——街头巷尾到处是针对税收新规的流言:“听说叶家要搞什么新税规,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小户盐民。”“可不是嘛,什么透明公平,还不是大户人家的把戏?”
面对这些流言,叶长歌并未急于辟谣,而是召集了一场公开的乡镇大会,邀请当地盐民、乡绅以及税吏参加。他站在简陋的台子上,环视台下众人,开口说道: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对新税规有很多疑虑,也听到了不少流言。但我今天想问一句,大家认为旧的税收制度公平吗?”
台下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破旧短衣的盐民鼓起勇气站出来说道:“少主,这话咱可不敢说。不过说实话,这几年盐税是越来越重了,我们辛苦一年,赚的钱大半都交了税,实在过不下去了。”
叶长歌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旧制度的问题——不透明,不公平,只知道让大家交税,却从不考虑你们的生活。我推行的新税规,目的只有一个:让税收合理化,让每一份税款都用在你们看得见的地方。”
他说罢,举起一份账册:“大家请看,这是临海镇实施新税规后的详细账目,税收减少了20%,却因为管理效率提高,地方财政反而多了一成。这些钱,都被用来修路、建码头了。”
台下议论纷纷,有人小声说道:“这要是真的,那还真是大好事啊!”
一旁的赵明廷见状,立刻接过话头:“临海镇的百姓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我们绝无半句虚言。而且,我保证,新税规的所有账目,都会定期公示,大家都能监督。”
此话一出,许多盐民脸上的疑虑开始松动,但一些乡绅却依然保持冷眼旁观。
就在白沙镇的试点改革稳步推进时,吴家也开始有所行动。一天深夜,一队蒙面人闯入白沙镇的盐仓,放火焚烧了一处堆积如山的盐堆。火光冲天,吓得镇上的百姓人心惶惶。
第二天,叶长歌赶到现场时,盐仓已经成了一片焦土。当地税吏一脸慌张地汇报道:“少主,这批盐是准备出口的,现在全没了,损失恐怕过万两……”
叶长歌沉着脸,声音冰冷:“这分明是有人蓄意破坏。”他看向顾清霜,“清霜,能查到幕后主使吗?”
顾清霜冷笑一声:“幕后是谁,少主应该心知肚明。只是,这一次我们不能光靠指控,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
叶长歌点点头:“这件事交给你处理,我要让吴家明白,做了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很快,顾清霜通过一系列手段查明,放火的蒙面人正是吴家雇佣的流民打手。为了以牙还牙,叶长歌决定利用吴家在白沙镇的不良声誉反击。
他命令人在镇上张贴公告,公开列举吴家强占盐田、私抽盐税、雇佣流氓作乱的罪行,同时宣布:所有在白沙镇参与改革的盐民,可以免除当年的盐税,损失由叶家承担。
公告一出,镇上的盐民欢欣鼓舞,纷纷表示支持叶家的改革。吴家虽然百般辩解,但在证据面前,也只能哑口无言。更糟糕的是,他们私抽盐税的行为被捅到府衙,引发了刘泰之的不满,最终被罚款一笔巨额赔偿。
经过这场风波,白沙镇的改革顺利推行,不仅提高了地方财政收入,也极大地增强了叶长歌的威信。
在府衙的一次公开会议上,刘泰之当众表态:“叶少主的税收新规,不仅改善了地方民生,也为我岭南的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我决定,从明年起,在岭南更多区域推广这一制度。”
这番话一出,全场震动,许多原本观望的官员纷纷向叶长歌靠拢。而吴家则在暗地里咬牙切齿,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对岭南经济的控制权。
叶长歌走出府衙时,顾清霜低声问道:“少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进一步扩张?”
叶长歌抬头看向远处,语气坚定:“基层的渗透已经开始,接下来,就轮到我们掌控整个岭南经济命脉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