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阳看出他们的不屑和轻视,远远冷笑一声,气沉丹田,再次大声喝止:“你们别想对李宫主不利,你们囚禁我们这么久,他好不容易救我们出来,我今天就要把你们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你们这些佛口蛇心的仙门长老无处遁形!”
广场上的吃瓜群众闻言,又好奇的把头转向钟楼。
长老们面面相觑,疑惑地望着李修齐。而李修齐站在一旁面露难色,对钟楼上的汪天阳喊道:“我确实要为你主持公道,但我们之前说好的,去议事殿坐下商议,不必如此张扬。你快从那星台上下来呀,掉下来你就摔死了啊。”
汪天阳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回:“李宫主莫怕,他们行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占理。去了议事殿,恐怕你双拳难敌十嘴,不如在此开诚布公,叫百姓们都评评理!”
广场上的诸位百姓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这两头隔空喊话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伤天害理”什么“评评理”,难道今天的八卦除了仙门长老们围在一起打架竟还有别的?
倒是关山羽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李修齐想挫仙门士气,但仍想留有余地,去议事殿不过是想以此作为把柄,将来为己所用。但汪天阳这个愣头青却不这么想,站在摘星楼这宁死不屈的样子,颇有些要为了争求公道死磕到底的模样。
但是不对,怎么会是这样的安排,宴如尘呢?
关山羽他环顾四周,寻找宴如尘的身影,但是钟楼上没有,广场没有,大门口没有,摘星楼也没有,他怎么会不在,这种戏份他怎么不在场?
可早上他明明早早出门了的。
关山羽的右眼皮跳得飞快,隐隐有些不安。但现在除了关山羽的右眼皮外,李修齐的眼皮也没停下,他望向汪天阳,想劝他下来,但是又怕直说被广场上众人听见,打破计划。
正踌躇间,袁重霄在一旁冷冷开口:“修齐,他这话,何意?”
汪天阳应当是听不到这么远的距离之外袁重霄的问话的,可他可能是看口型看明白了,听到袁重霄如此一问,哈哈大笑道:“袁掌门,明知故问,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众人目光再次聚焦汪天阳。
他望着广场,对钟楼上的长老们不屑一笑,随后丢下一记重雷:“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这群高高在上的仙门长老不容反对,设陷阱抓捕我们这些反修仙者。我们这群人,最长的已被囚禁五年,最短的也有四月,你们说,这与他们宣扬的言论自由、淡泊名利,相符吗?”
围观群众愕然,只见汪天阳身后又冒出许多人,或布衣,或囚服,有几人站在了汪天阳身前,朝人群中的某个方向喊“哥哥”、“爹”!
人群中有人闻声仰头辨认,随即有人回应:“是小川啊!是我弟弟啊!”
“福子!是福子!爹,我就说福子没死!”
...
一时间,广场上认亲的群众越来越多,被囚禁的人们纷纷跳下摘星台和亲人团聚,诉说着失踪的这些日子的遭遇。
汪天阳站在星台上,不屑地望向愣神的长老们,将一块灵镜置于台上,运转口诀后,袅袅紫烟升起,化作一个硕大的圆盘,悬浮于广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