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将血洗斗兽场、杀掉带有猛兽纹身杀手之事轻描淡写说与祁兮。

祁兮叹道:“斗兽场后头都是达官显贵,哥哥这么做,父亲大人那边……”

“那又如何?”祁远道,“你远嫁离州,我本就担心。如今又出来这等岔子,父亲是知道我脾气的。再者说,外头好些个幕后大老爷我可都给了面子。”

“行刺我妹妹?”祁远目光锐如刀锋,“我倒要看看,天下谁还敢起这个心!”

祁兮只一笑,不再说话。

洒脱的,宠溺的,天资卓越的,哥哥什么都好,却是第一个死去的祁家人。

如此想过,祁兮心下凄然,却又不得言及。

她转移话题:“如此,白二公子倒是省事了。”

“你倒替他发愁。”祁远忽然笑道,“我可听得传言,白二公子心悦于你。”

祁兮错愕:“不可胡说!”

祁远兀自道:“我刚进离州的时候,多少了解了一下白家的事。离州百姓都说白尧虽有明君范,却比不过白河厉害。这白二公子被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似圣人一般。别的我没看出来,眼光确实不错……”

祁远还在念叨,却被祁兮打断了话头。

“哥哥,我身在局中比你清楚。”祁兮说,“他人如何,和我如何待他,那是两回事。”

祁兮不答,祁远也不再问。他示意祁兮伸手,搭脉。

“来离州,吃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