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阵仗。

祁兮心下嘀咕。

离州官员两侧正襟危坐,祁兮抬头看到穿着官服的白傅正,大大方方行礼后坐下。

副官没把情况全数说给祁兮,只重点说了那匹死去的马。

祁兮不隐瞒,略过前头引敌杀马的过程,却说了活死人的事。

小姑娘轻描淡写几句话,说得在场官员寒毛直竖,一时间厅内厅外死气沉沉,落针可闻。

直到白河面色惨白说了句“那日你没说过”。

祁兮无辜道:“北境这些传说可不少。初来乍到,我还以为是自己少见多怪。”

在场有人安慰祁兮几句,称小姑娘不容易,还有位武官直接提出质疑。

“如果真如公主殿下所言,城外有吃人的玩意儿,您又是如何逃脱的?”

这话出口,他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赶紧找补一句“也给我等一些经验”。

这人只是觉得凭她一介女流都能逃脱,想必也没她说的那么危险。

“运气好罢了。”

祁兮开始信口胡诌,什么天光异响,马匹狂奔,自己被甩下马背,刚好躲在岩体后等等。

有时候说真话不如说假话可信。

她这么一说,在场官员颔首的颔首抚须的抚须,又是一顿摇头感慨啧啧称她不容易。

情况大体说完,祁兮起身告辞。

白河原本要将她送回春江楼找祁远,却不想祁远已经在会议厅的拐角处等着了。

白河客套几句又回去议事。

周围官员七嘴八舌,说的都是“德宁公主几分可信”,“要考虑小姑娘编故事”云云。

编那些活死人的故事对祁兮没有一点好处。

只是上一世,整个离州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什么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