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哀嚎。

血很快止住,伤口并不深。

这算什么操作?

红豆疑惑看向祁远。

祁远朝向她的半张侧脸中,笑意晦暗不明。那是故友久别重逢的惺惺相惜吗?

怪鸟哀嚎声停,风雪中山谷再归沉寂。

“很好。”祁远说。

红豆仰头看去,司空礼整个人趴上怪鸟脏兮兮的背。他两手空空,就这么毫无防备覆了上去。

温馨里透着诡异,诡异里透着温柔。

死寂中,不知过去多久。

怪鸟终于平静地收起羽翼,伸直的僵硬脖颈同时收回。

然后它合上双眼。

……

“成了。”司空礼落地尚未开口,祁远替他答了话。

司空礼点点头,语气淡淡地:“暂且无碍。诸位可以离开了。”

时衍说:“它能听司空公子的话了?”

“可以。”司空礼一顿,又道,“还请给我点时间。”

他声音平静而谦逊,时衍连忙摆手道:“别这么客气,这劫一过,你就是我点翠阁的大恩人!”

司空礼还要说什么,唰啦一声身后冷剑出鞘,祁远背对着她拔出剑来。

司空礼同时转身,正正好好对上怪鸟溜圆的阴鸷双眼。

正要凑上来庆贺的几位登时停步,围着怪鸟退出一片空地。

怪鸟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司空礼依旧淡淡,他没出声没攻击,也没有退缩。

转身示意祁远收起剑,司空礼一言不发,兀自向前迈步。

怪鸟伸长脖子,张开的翅膀羽翼根根分明,它的巨大脑袋几乎要凑到司空礼脸上。

红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