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祁兮送走红豆。
听得房内脚步挨近,吴双赶忙在门前站定。她以外头天凉为由怎么也不让祁兮出房门,自行将红豆送到门口。
吴双送走红豆,回到祁兮房内掩上门,才发觉自己有些腿软。
“姐姐……”
吴双还未说明,祁兮抢先问了:“外面都是些什么人?”
“不像江湖人,倒像是官府的暗卫。”吴双脸色发白,“若是来寻司空礼的江湖人,定是一团散沙,不会这样整齐划一。”
祁兮捏捏吴双小脸,笑道:“放轻松,放轻松,日后这样的事只多不少。”
吴双满面愁容:“会不会是红豆姐姐……这些人都是跟着红豆姐姐来的。”
祁兮揉揉吴双小脑袋:“你红豆姐姐说,来找我是她自己的意思,与白二公子无关。我觉得她没说谎。”
闻言吴双抬起头:“姐姐的意思是……”
“这个当口派暗卫来监视我,只可能是白河的主意。”
祁兮嗤笑一声。
真是记仇。咬伤嘴而已,气成这样。
吴双不满地撇撇嘴:“这不膈应人嘛,明知道被监视,却不知道对方目的,又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姐姐,我真的难受死了。”
祁兮突问:“我们的信,送出去了?”
吴双点头道:“这点姐姐放心,没走官府路子,绝对靠谱。”
祁兮点点头,摸着下巴,好久没说话。
良久,祁兮说:“监视就监视吧。既然观众都有了,不让他们看点好戏,怎么对得起白二公子的美意。”
她拖出床塌暗隔里司空礼的衣着,往桌上一丢:“天再暖些,还得再弄身男装才成。”
吴双知其意又不解其意,道:“姐姐,这么一来,岂不是叫官府人知道司空礼和咱们关系匪浅?”
“有什么比官府认证更靠谱的吗?”祁兮说,“没有线索,就离州这些江湖人可寻不到司空礼。他们寻不到司空礼,就不会觉得千两黄金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
吴双听得似懂非懂,祁兮还在说:“只有这赏金时不时在他们面前逛一圈,让他们闻到味儿,这件事才能闹得大。”
“唔,道理是这个道理。”吴双说,“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