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冲进来高声嚷嚷,加强守卫的寂静院中登时灯火通明。
月余不见景象大变,吴量也一时怔怔,只是顾不上这些接着又要寻姐姐。
折返回来的白河往吴量身后一站,几句话解释清楚让护卫散去。
二公子放话,护卫毕恭毕敬退下。
“吴双没睡,屋里找她吧。”摸摸吴量脑袋,红豆说。
回头看见红豆和白河,吴量匆匆行礼问过好,远处传来少女声音“大晚上做什么不消停呢?”
提了灯笼从廊下走出,见又是白河红豆,吴双恼怒调子更甚:“姐姐睡下了。白二公子可还有事?”
白河张口未答,边上吴量喊着“吴双”奔上去一把抱住。吴双一个踉跄拿不稳,手里灯笼差点跌落地上。
姐弟俩不见月余本也正常,只是吴量慌慌张张一身臭汗湿漉漉就往怀里扑,吴双讶异,拍肩轻声问他:“出什么事了?”
声音闷闷听不清,吴双只感受到男孩子重重点了头。
“白二公子、红豆姐姐见谅。”吴双盈盈道歉,比的却是送客的手势。
这孩子,好的时候是真好,不留情面起来当真不客气。红豆吐吐舌头如此想,遂不再过问,与白河两人再度告辞。
马蹄渐远,大门关上,院内重归寂静。
吴双快步前面走,吴量挨在后头跟,少不得姐弟交换信息、窃窃私语。
吴双问:“怎么回来了?祁大哥呢?”
吴量不答,反问道:“近来姐姐身体可还好?”
脚步一缓又恢复如常,吴双道:“姐姐身体有恙才睡下,你着急见么?”
事有轻重缓急,可以明天说的事就尽量明天说。
却不想吴量却点头说:“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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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点了灭灭了又点,今儿已然三回。
听着帷帐内祁兮穿衣窸窸窣窣,一路上快马加鞭要带给祁兮的话如毛线球般揉成团,吴量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屋内膏药和血腥味浓重,吴量问:“姐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