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如今皇城围得和铁桶似的,公主都能遇刺啊。

祁兮默然一刻,问:“刺客抓到了吗?永宁公主如何?”

红豆道:“公主自有高人相护,毫发未伤,却也免不了受惊。至于刺客……”

“是没抓着?”白河问。

“没抓着倒是还好。”红豆苦笑道,“有传言说刺客当场毙命,顺藤摸瓜抓着同伙审问,公堂上这人说指使他的是驸马张孟梓。如今事情传开,皇城守卫再度加强。”

那边赵倾带着吴双、吴量俩孩子一同进来,关上门,赵倾说:“我听旁边客房的人说,去年女儿节临仙楼只查五楼往上文牒。今年的架势,倒是要将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了。”

“永宁公主和驸马不是向来琴瑟和鸣、关系极好么?”祁兮疑惑道,“会不会凶手只是借得驸马名头,实则另有其人?”

“也有人这么猜测。”红豆说,“可据说公主入宫就嚷嚷驸马是负心汉,闹着要和离呢!”

宫中事哪会短短半日就传出,怕不是百姓间闲话瞎传出来的吧?

祁兮哑然失笑,问:“这又从哪里听来的?”

红豆明白她意思,解释道:“永宁公主生母昭懿皇后去世多年,此后圣上再不立后,只独宠姝贵妃一人。姝贵妃深入简出不喜与人沟通,和公主自然也不亲近。”

顿了顿她又道:“圣上虽宠溺永宁,可当朝公主婚事闹得如此难看成何体统,自然不会立马给她答复。永宁公主气极,直接去了国公府门前寻舅舅做主,这才被人听了去。”

“真没想到贵为公主,也被辜负如斯。”吴双吐吐舌头,道,“人心隔肚皮,婚姻真是可怕。”

话音刚落,吴双看到祁兮,赶忙摆手道一句“姐姐我没说你”,旋即看向白河又怒气冲冲瞪上一眼,道:“不许辜负姐姐!”

“傻孩子。”一把将吴双揽入怀中,祁兮又问红豆,道,“晚上游街呢,会取消吗?”

白河错愕看她,心道这姑娘该不会真奔着游街来的吧,对面红豆摇头,道:“不取消呀,怎么取消得。”

祁兮问:“皇家不是最在意生死么?”

“本来是要取消的。”红豆道,“永宁公主犟脾气,怎么也不让取消。她说七月七本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若是娘家人不给女儿撑腰,外人又如何看得起出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