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

颤抖手去碰,心中疑虑和内疚袭来。

刚才祁兮在他身后护着,明明没有人接近才对。可他确实又没空回头看她。她到底是怎么被弄成这样的?

“你别看……”祁兮挣扎着扭头不让白河看,泪水簌簌落下来。

白河一怔,心道祁兮今天太奇怪,未想其他,对面被杜衫恭敬称作“沈以大人”的矮个子卫队兵走上前来。

沈以怒喝:“知道这位是谁吗?!还不赶紧退下!不要命了?!”

杜衫在沈以面前变作绵羊,唯唯诺诺应声是,又怕问责,慌忙补充道:“大人,这位公子也杀了我们人……”

话音未落,就听祁兮哭喊道:“若非那人毁我容貌,我夫君又怎会对他下死手?”

原来是这样吗?

杜衫被沈以目光压得喘不上气,可还是硬着头皮对上话,说:“二位伪造身份在先又不肯就范,危及皇城安危,否则我们又何必……”

“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要杀我夫君。”捂着半边脸,祁兮不甘示弱。

血和泪混在一起淌下,小姑娘委屈极了。

“好了,”沈以和稀泥,道,“此人死有余辜。”说罢示意杜衫下去。

虽说猜到小姑娘有所身份,可连直属皇宫的中|央卫队长都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当真是没有必要。

是这些年大宇皇宫过于安宁,中央卫队兵没打过仗,沈以身为卫队长连血气都磨没了么?

想到这,杜衫咬牙,道:“沈以大人,我们死了个弟兄……”

身侧胆大的还未退下的卫队兵忙附和“是啊是啊”,还有人说“杜大人体恤兄弟”替杜衫求情。

“你们死了个弟兄。”冷笑着,沈以走到杜衫身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道,“我大宇还伤了个公主呢!他不该死吗?!”

皇甫大人猜得祁兮身份,适才耳提面命要他必须跟住祁兮,要她两日后务必进宫面圣。

不是龙脉的公主也代表皇室颜面,更别说小姑娘和姝贵妃相似,皇甫大人如此照拂,想必事出有因。

如此,连他这个中央卫队长都只敢远远跟着,杜衫小小巡城卫队长怎么敢——

实在怒极,“咣当”一声沈以踹烂木门,被“公主”两字吓破胆的卫队兵纷纷回神,呼啦啦跪倒一片:“公主千岁!”

杜衫哪里想到面前毁了容貌的姑娘会是什么公主,顾不上细想,扑通跪下跟着嗑上几个响头,喊声凄凄:“公主殿下饶命!!”

白河怔愣,他的未婚妻捂着脸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