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越来越浓让他根本忍不住,由于紧紧捂着嘴,呕吐物居然直接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强烈的窒息感激发了他求生的本能,他松开手把今天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好受多了,他从地上爬跪着一只手撑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只手捂着鼻子也朝着栏杆外看过去。
这是他发现有不少人跟他一样,捂着嘴,弯着腰在干呕。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抬过来了一桶猪血吗?居然能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两个日本兵戴着手套走过来,他们中间还托着一条红色的东西。
等到日本兵走近,他才看出来,原来他们中间拖着的那一条是一个人,是一个昏死过去的血人。
说是血人一点都不为过,他的身体上布满了伤口,整个上半身的皮都被剥掉了,没有皮肤覆盖的肌肉组织就这么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血肉模糊的上半身血液把裤子都浸湿了,被血液浸透的裤子呈现浓重的黑色,血液从浸透的裤子上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随着雪人被拖着,一路往前走,在地上拖出了一条滴状的直线。
日本人应该只是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这就导致了止血并不完全,浓烈的血腥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紧接着栓子就发现,这么浓烈血腥味是因为后面还跟着几个同样的血人。
这些被剥皮的血人剥皮的位置还不一样,有的血人被剥掉了下半身的皮肤,脚趾骨头都露出来了,有的血人被剥掉了上半身的皮肤。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皮肤是完整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剩下的皮肤多和剩下的皮肤少的区别。
栓子看着几个人被日本兵架着从自己牢房跟前经过,他明明记得早晨那些人离开的时候不只这么几个人,走的时候有十多个,现在却只回来了六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栓子的声音颤抖着。
然而其他囚犯却无法回答,只是捂着嘴看着前方。
等到六个人被带到了最里面的牢房中,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栓子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们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