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乖乖跟在张淼身后,如果忽视周围的狂风暴雪等恶劣环境,其实还挺像小学生春游的。
一个老师在前面带队,闷头向前走,时不时调整方向,剩下的三个人跟在她后面乖乖的向前走。
树的已经全身没有什么知觉,狂风带走了他身体的热量,落在他身上的暴雪让他持续失温。
他的肩膀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只剩下本能为了活下去紧紧跟着前头的那道身影。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嗓子里好像吞了碎玻璃一样疼痛,喘着粗气向前前进。
双眼眼皮一直在打架,好像随时都要昏睡过去。
而他一直没有睡着的原因,除了坚韧的心智以外,还有被剥皮的地方实在是太疼了,这种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其实他上半身被剥皮的地方,现在甚至已经不怎么渗血了,因为温度太低,几乎被冻住。
他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前进,一边在心中暗暗庆幸现在身上伤口多似乎也不是只有坏处。
虽然流血带走了大量的热量与体力,但至少这种疼痛还可以同时让他保持清醒。
他步伐机械地跟在张淼身后跟着向前走,走着走着,发现前面快自己一步的十三和杰克突然顿了一下,接着先后面色怪异的撇过头来朝他看。
只有张淼还不受影响的继续向前走。
由于四个人为了保暖抗风挨得非常近,四个人形成一个张淼在最前面,杰克和十三在她身后两侧,树在张淼垂直后方的一个菱形。
树在稍稍落后他们一步的距离。
所以当杰克和十三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立刻就发现了,只是当时可能雪太大了、也可能是温度太低了。
杰克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来,不明白他们眼睛里的含义以及古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是抬腿机械地继续向前迈了一步。
紧接着下一秒,他就突然明白他们眼神的含义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他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系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