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丧钟为谁而鸣?

这些话安慰不了姜羽贞。

距离体育馆越近,她喇叭摁的就越勤。

这也代表着她内心的烦躁。

“你在烦什么?”

“在山上的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锁上车门把车开到我家里去。”

“把我换个地方关着?”

“失去一天的自由总比看见满脸血强。”

“那为什么又把我送到这里来?”

“我该支持你的想法,对吗?”姜羽贞抬起头。

她流眼泪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流眼泪了。

一个冷冰冰的人经常流眼泪有点反差。

但好像这样的特征就该出现在这种人身上。

蓝色的瞳孔和透明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或许还有些皮肤上干涸的爽肤水吧。

谁知道呢。

江流灵活的狗鼻子就能闻出来这么多。

“先去忙工作吧。”江流没多说什么。

“我在这等你。”

“晚上来这接我。”

“你保证我能接到一个完整的你吗?”

“保证。”江流拉开车门后又钻了进来,重新凑到姜羽贞面前: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流泪的眼睛。”

江流转过身看向了偌大的南江体育馆。

修长的身影混在人群里,没有回头的摆了摆手。

缠绕着的高压电缆仍然在解构这座城市的金属浪漫。

江流也犹豫。

凭什么不犹豫呢?

你有包括富婆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美女等你回家呢。

舒服的生活谁不想过啊。

但他心里不服啊。

我二十多岁凭什么服你啊?

妈了巴子的,有钱人就能想弄我就弄我啊。

是非对错,江流管不了那么多了。

谁想弄我就弄谁,人活着不就这么点事嘛。

他仰头看了看南江体育馆上的巨大钟表。

江家也有个巨大的铜钟。

不是看时间用的,是办葬礼用得。

在手机并不普遍的年代,铜钟一响你就得去祠堂。

这个习惯保留至今。

江家太大了,人也太多了。

总不能谁死了以后在微信群里转发一句:“某个爷爷死了吧”?

大家族嘛,总得搞点仪式感出来。

钟声一响,就有人会死。

江流迎着演唱会大门走去,萧瑟的背影和离开姜羽贞家里那晚。

是如此的相似。

“所以今晚的丧钟为谁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