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来,江流压根就没有想做生意的想法。
纯粹是为了她。
“你想嫁人吗?”江流又开始跳跃式的问问题。
“不想。”裴安宁摇摇头。
“单身一辈子?”
“嫁人的滋味我体验过了,没什么好的。”
“别人问起来你怎么说?”
“就说丧偶呗。”
“等会...这个偶没猜错应该是我吧?”
“那就离异,反正只是个说法。”
“这关系乱的,合计着你还是我前妻。”
江流自嘲了一句,他的感情生活主打的就是扭曲。
这条路很短,走着走着就到头了。
按理说走到酒店门口了。
总该有一方开口说话。
要么主人请客人上去坐坐。
要么客人开口说要走。
但这两个人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
因为她们中间有一层名叫“过往”的壁。
江流从始至终就没有提过那段短暂的过往。
好像恢复记忆这事根本没发生。
他在潜移默化的让这件事消失。
可裴安宁心底里这关过不去。
酒吧也好或是什么都好,她其实有自信能经营的出色。
不愿直视的过往才是惩罚人的武器。
“你不敢面对我?”江流靠在酒店门口的花坛上,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现在不就在面对你吗?”裴安宁闷头作答。
“那怎么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怕你说要走,显得我很没面子。”
“我今天走了,这辈子咱们还能见到吗?”江流咧着嘴笑了:
“是不是提前想好了,要回北方县城做个工作,别人问起来就说离异或者丧偶。”
裴安宁低下头又抬起头:
“江流,不是我矫情,如果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我就留下来工作。
如果只是为了帮我的话,我很感谢你,但我不配。
我们确实在小山村里过得很好。
但我接下来给你讲一段,我们离开村子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