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爷听姚佑溪如此说,心中说不出的熨帖。
他这辈子,可以说最在乎的就是农机厂,听见有人夸农机厂,比夸他本人还高兴。
他果然没看错姚佑溪这个小姑娘,真是个善良懂感恩的好孩子。
“姚同志,这件事我一定会严肃处理,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聂怀仁一脸正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姚佑溪的感观又好了不少。
像聂怀仁这种刚正性格的人,做人做事向来遵循着自己心中那杆秤,求的就是一个问心无愧。
他处在如今这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上,平日里,巴结他的人很多。
然而,姚佑溪的话却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她语气中的诚恳,明亮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真心,聂怀仁看得分明。
而且在整个事件过程中,聂怀仁发现姚佑溪这个小同志着实不简单。
在关键时刻,她临危不乱,反应敏捷,能自己想到保留证据,确实有勇有谋。
聂怀仁不禁联想到自己那个侄女,在对比之下,邱珍雅就显得太过幼稚了。
她总是轻易地被人利用,还傻傻地帮人数钱,每每想到这些,聂怀仁就忍不住叹气。
等姚佑溪和曾大爷离开,聂怀仁又将邱珍雅叫到了办公室。
“知道自己今日错在哪里吗?”聂怀仁淡淡的声音,在邱珍雅耳边响起。
邱珍雅眼眶泛红,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低垂着头,不敢与聂怀仁对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小声说道。
“舅舅,我不该没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胡乱下定义,冤枉姚同志。”
“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凭自己的主观意识,先入为主,这是其一。
“在处理事情时,你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没有,耳根子软得就像棉花,轻易地就被别人煽动起情绪。
然后冒冒失失地出头,这是其二。”
“知道事情存在蹊跷之处,却不敢大胆直言。
任由别人将你当作牵线木偶一样牵着鼻子走,毫无主见,这是其三。”
“还有,你识人不清,根本分不清身边围绕的是人还是鬼,这是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