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轻呵了一声,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曹平,“像,太像了!”
刚刚曹平说诋毁诽谤时,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和远在邺城的曹德一样。
这一个月,他独自一人时也常常反问自己,真的值得吗?
哪怕这次成功了,返回邺城权力中枢,但是得罪了冠军侯,恐怕也是得不偿失。
但是一想到这么些年在幽州这苦寒之地熬资历,他又坚定了几分,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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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箭已离弦,想要收也收不回来了。
但是,他又怕被曹德看穿他的小心思后,无休止的报复,所以这个月以来他又总是时不时来送温暖,表明自己不是为了私心,而是为了国法。
曹平转身提起金瓜,“蓟城令,你真当满朝文武都是白痴吗?不用浪费口舌了,我想尚书台也许现在已经有定论了。”
“莫要假惺惺的说什么国法不容情,本公子就问你一句,建安五年冬时你为何不提国法,反而提家法?”
曹平说完带着赵妮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下满宠全身冰寒。
建安五年他被大曹看重调到鄄城担任管刑事的尉官,司空之子曹冲犯上作乱,勾结皇室预谋不轨,他察觉后向司空府汇报,当时提的就是刚才曹平所说的那句话。
此乃家丑不可外扬,当行家法莫遵国法。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得以连升三级。
翌日,邺城来人宣读了朝堂的旨意。
曹平当街杀人触犯律法,鉴于情有可原,免去校尉之职,降为普通士卒。
满宠御下不严,负有视察管教责任,鉴于治理蓟城有功,调往望北城任太守。
望北城。
原草原南匈奴王庭所在地,这回真的成喂羊的主官了。
“回家!”
曹平大喊了一声,随即带着西凉铁骑和赵妮意气风发的往南边而去。
而满宠坐在蓟城太守府上拿着大曹的私信,满脸苍白无力。
“私心过重,枉为法家子弟。望北兴旺,方可重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