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从前有听说过吴哲凡曾经把插花艺术当做爱好精修过一阵子,但他从没见吴哲凡做过这件事。
此时忽然看到他进行这项活动,竟也意外地毫无突兀性,反倒是和吴哲凡本身带着的那股子书卷气相得益彰。
“哲凡哥,我哥他们还没回来吗?”陈千走到沙发坐下,端详着吴哲凡面前的青花瓷瓶。
瓶内已经被插进不少枝花了,被吴哲凡整理得错落有致,还没使用的一小部分零零散散落在茶几上,正在随着吴哲凡的动作一枝枝减少中。
“还没,应该要晚上回来吧,你刚午觉起来吗?”
“对,刚醒。”陈千点了点头,继续歪头凝望着吴哲凡的动作。
没过几分钟,孙丞牵着余望希也从房间出来了。
余望希一看就是刚醒,这会儿还睡眼朦胧。
他走起路跌跌撞撞,要靠不靠地赖在孙丞手臂上,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就地躺下再睡一程。
“呦,吴哥,你这花不错啊。”孙丞边将余望希放到沙发上,边望着那越发丰满的插花由衷地夸了一句。
“是啊,挺漂亮的吧。”吴哲凡笑嘻嘻地插上最后一支,把花瓶往茶几正中的位置移动。
“不过,哥你这花哪买的啊?”
“啊?不是买的呀。”吴哲凡从那捧花里抬起头,理所当然地指了指花园,说道:“这哪来花店啊,当然是花园里摘的。”
陈千:“花园?”
孙丞:“花园。”
余望希:“花园!”
余望希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瞌睡飞到九霄云外。
他慌忙地让孙丞把手机递给他,调出照相机对准吴哲凡的脸,和吴哲凡手中还未放开的花瓶。
“哥你再说一次,你这个花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