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一件青黑色的长袍,长袍上虽有些许褶皱和补丁,却依旧显得整洁干净,与众人粗布麻衣的打扮格格不入。
老人面庞清瘦,颧骨高高凸起,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深深皱纹,犹如沟壑纵横。
他的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精明。
眉毛又浓又长,微微下垂,仿佛承载着太多生活的愁苦。
鼻梁挺直,嘴唇紧闭,下巴上蓄着一小撮花白的胡须。
老人先是看了几眼赵子龙,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随后,又瞥了一眼胡三,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畏惧。
“胡三,我认识赵子龙。他就是现在后院的主人。”
老人的声音略显沙哑,但却中气十足,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胡三斜着眼看向老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老家伙,你可别胡说八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老人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在这胡同里住了大半辈子,哪家哪户的情况我不知道?这赵子龙打搬进来,我就是清楚的。”
胡三皱了皱眉头,将信将疑地说:“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
老人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说:“胡爷,这做人总得讲点道理。人家赵子龙本本分分地住在这里,没招谁没惹谁,您又何必为难他呢?”
胡三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说道:“少在这跟老子啰嗦!老子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
老人深吸一口气,说道:“胡爷,我知道您威风。但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爱爷!我劝您一句,现在不是您老人家的大清了。”
胡三怒目而视,刚要发作,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老人瞪了一眼胡三,挺直脊梁,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的大清是完了。但是,我是华夏人。头可断,血可留,坚决不当汉奸走狗。咱们做人得有骨气,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今这国难当头,咱不能做那卖国求荣、残害同胞的勾当。胡三,你好好想想,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日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老人越说越激动,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