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同伙在哪?害了几条性命?是仇杀还是劫财?”
崔庭恩艰难朝甲板上努努嘴,此时老太君也收拾了头面,换了衣裳。
“好哇,出来做此大恶还敢带着儿子和老娘!说!那倒在地上的妇人是不是人质?”
……
“大爷,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马。小人给您磕头了!”
事情并不是很难厘清,如果不是这位新官上任的捕头不那么心急的话,从众人的衣着打扮以及身份气度来说,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的。
没看缩在后边的几个老油子就没有往上冲吗?但凡上头的都是生瓜蛋子,一腔热血,却终究是错付了。
崔庭恩也犯不着和这小吏纠缠,不过是一个立功心切的愣头青罢了,只是言语间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你是头一天上差?谁是苦主,谁是匪徒也分不清吗?”
“贵人慧眼,小的的确是头一天上差,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娘还不知道呢!”
……
好吧,你成功的杀死了聊天。
那捕头仍在喋喋不休的说道:“也不怪小人眼拙,贵人手里提着刀子,刀上还在淌血,这地上又躺了一地的人,个个都是刀下亡魂,这也怪不得小人,实在是贵人太过悍勇,不知贵人是出自哪家勋贵?可是战场上厮杀过的汉子?不瞒你说,洒家从小就佩服疆场上的汉子……”
“停停停,我船上有人受了伤,眼下危在旦夕,还请这位兄弟莫要多言,速速开路,让我等马上进京医治!”
“好说,好说,只是还请问您是……”
“崔氏家主崔庭恩!”
那捕头的口风不知怎么突然变了:“世家呀!那就不好意思了,还请您说说进京是干嘛的?是要做什么?都和谁一起?呆几天呐?”
崔庭恩皱眉不解,怎么听闻是世家中人,这人却如此态度?不应该诚惶诚恐吗?
好在他这人性子不算太暴躁,于是耐着性子说道:“我侄儿崔尧大婚,我来参加婚宴,有问题吗?”
那知这人的态度又转了回来:“崔尧?与公主大婚的那个小诗仙?诶哟,您早说呀!小的们,开路!全速前进!”
有那不明事理的不良人说道:“前方二里处,船行拥堵,估计全速不得。”
那捕头满不在乎道:“闲杂人等都撵到一边,人命关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