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想了一阵,说道:“你这般说法也有几分道理,左右都是你的人脉,自己经营吧,别走窄了就行。”
崔尧反手拍拍陈枫说道:“陈叔,你今日怎么这么絮叨呢?这可不像你呀。”
“哟,又叫上陈叔了?不是往日里,弟兄们弟兄们的叫了?我与你父亲称兄道弟,到你这反倒成了弟兄们了,你二人也不知谁大谁小。”
崔尧道歉道:“这不是在军中吗?老是叔叔大爷的叫,没个威信,还请陈叔见谅呐!”
陈枫也感性了起来:“要说这相处了一个多月,征战、抢劫了无数次,乍一说分别,怎么还有点舍不得呢?要说老薛这人真的挺不错的,冲锋的时候跟着他是真的放心,除了上进心有些太过,也太能吃些,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哩。”
崔尧笑道:“他还当我是他的恩主哩!我也不提醒他,就让他记一辈子吧。哈哈哈哈哈。”
陈枫哂笑道:“焉知陛下不是真把他给忘了,有了你的提醒才顺水推舟地?我估摸着哪有那么凑巧地事,若不是你要人,说不得他还真得再做几年冷板凳哩。”
崔尧想想历史上薛礼真正大放光彩地时间,失笑道:“谁说地清呢,那我就听你地,就让他欠着这份人情吧。”
崔尧收拾停当,又将众人集合,一一点名对照,一圈下来也不禁得意地笑道:“数场争斗,还有一场破城之战,能做到零伤亡地,舍我其谁?”
言辞间,对缩在车上的十几个残废视而不见,只是缺胳膊断腿而已,又没丢了性命,崔尧已经很知足了。
长孙诠不合时宜的说道:“队首曾经有个老太监,你还记得不?”
崔尧看着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长孙诠并不搭理,这厮好生讨厌,嘴里没句人话,活该被揍了一顿。
长孙诠看他不搭理自己,也是奇怪,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又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