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六笑笑不说话,他与李无忧加起来足有三千多人,属实是最安全的了,李无忧也乐的如此安排。
孤掌难鸣的卢十一见无人支持自己,也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气哼哼的说道:“尔等将来莫要眼馋某家独享功劳,竖子不足与谋!告辞!”
说罢,他就返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发号施令,兀自整军准备开拔。
崔实悄声的问向李敢:“你确定咱们溜一圈就回返?”
李敢也试探的反问:“你若是无功而返,你家家主不会说什么吧?”
“我家家主自是无所谓的,对我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只当是练练私兵了,眼下看来,我家这私兵确实缺乏操练,武备松弛的有些厉害了。”
“俺也一样,那咱们就当是练兵了,走着?”
“莫急,为兄还需去兰州城里一趟,怡红楼里还有些账款没有结清,兄弟总不好欠花账吧?”
“是极,是极,这等钱若是不清不楚的,容易让人戳脊梁骨,还是早日结清的好。我听闻王家在吏部的一位仁兄就抱怨过,说是莫名其妙的被罚俸了三十贯,听闻后来跑去家主那里闹去了,据说闹得还挺大,最后原因是因为王家不知哪个畜生欠了花账,被人捅上去了,这才被陛下集体罚俸了。”
“集体?你是说还有其他人也被罚了?”
“不少哩,但凡是王家的人,不拘地位高低,一个也没跑了,可怜我那仁兄一向清贫,每日就靠着国朝俸禄度日,你说说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有道理,为兄这就跑一趟,速速将账款结清,李兄一起吗?”
“我正好也闲来无事,恭敬不如从命,就与崔兄一起走一遭吧。”
于是崔李二人约定好,骑着他二人军中仅存的两匹马,愉快的往兰州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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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些奇怪呀,他们丢失了马匹不说加强戒备,抱成一团,反而开始分兵了!如今他们竟然兵分三路,委实奇怪的紧呐!卑下想不通。”
尉迟恭舔舔手掌上的肉渣,颇为可惜的看着空空的油纸包,说道:“永远不要被蠢人的思路带着跑,否则你会难以适从觉得自己也有毛病,他分他的兵,我打我的,盯紧人数最多的人马,咱们远远坠在后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