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绕过巨石,就见刚才众人站立的地方五步开外,掀起几块土黄色地麻布,只见那麻布上还涂抹着颜色,上面还点缀着一些沙石荒草。
一个蒙着土灰纱布的人翁声说道:“好悬就要踩到老子身上了,你们说那厮口中的尚书是不是在诽谤李积大总管?”
“你都直接说是李积大总管了,怎么还能说人家诽谤?人家可没提名道姓,不过大总管换女婿确实有点勤,也不怪人家说了。”
“那些人怎么办?按条例,窥伺玄甲军行踪的人,一律要押解到主将跟前,等候发落的。可嚼舌头那厮是将军家的二傻,怎么怎么办?”
“按条例执行呗,违反了条例,是你我吃瓜落,你还想着给尉迟将军做人情呢?人家用你做吗?我等下手轻些,莫要伤了他们性命就是了。”
“同意,我去弄尉迟二傻,那些草莽中间有两个领头的,你二人有点分寸,别弄死了,否则面子上不好交代。”
巨石后,十余人还伸着脖子静悄悄的等待未知的队伍路过,浑不知他们自己已经被人分好了先后顺序,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
“你说世家里能凑出来这么多骑兵吗?有这么多弓马娴熟的人,为啥不造反呢?”
尉迟宝琪听着山贼小兄弟的话,说道:“别小看了世家,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若真是逼急了眼,几家凑一凑,十万大军也不是不能凑齐,不说战力如何,唬人肯定很唬人的。
马这种牲畜,世家里存个大几千跟玩一样,世家不是不敢造反,而是看造反的得失与否,眼下不造反乃是因为陛下横压一世,世家掂量着打不过罢了,所以看着还算和谐,若是等陛下哪一天不在了,就不好说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呢?老让我一个人说话,好歹也捧两句呀!”
尉迟宝琪站在最前,头也不回的嘀咕,只是说着自认高深的发言,却不见人捧场,心里多少有些郁闷。于是回头看去,却不想这一回头,人呆住了。
只见十几个江湖好汉个个哭丧着脸,每人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匕首,十几个披着灰不溜秋麻布的汉子,正挟持着人质,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说呀,我等兄弟正听的有趣呢,这位吐蕃兄弟好大的口气呀,指点江山头头是道的,你且说说陛下怎么就不在了?世家什么时候造反呢?我还等着下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