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六凄惶的看着自己身前不过三百人的队伍,战战兢兢的问道:“李兄,这能守得住吗?听动静,对面至少也有好几千人马吧?”
“少踏马自己吓自己,撑死了不过一千人……”李无忧看着自己单薄的防线,无奈的自嘲道:“或许不会死的很难看,让那些蹲着的人都起来!难道敌人会因为你拉屎就不砍你了?不想死的就抄起刀子,别去管肚子了,否则脑袋就保不住了!”
“你说会是谁呢?莫不是我等行事不周,朝廷反应过来了?”
“你管是谁呢,来者不善,总归不是好路数。”
冲锋的崔尧等人看到了一场奇妙的景象,为首有两个华服的唐人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前却一水儿的步兵,看样子都病的不轻,连手中的长矛横刀都举着费劲,此刻哆嗦着拦在众人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只怕下一刻就会扔下兵刃逃跑。
更远一些是排的乱七八糟的营帐,几乎没个营帐外面都蹲着几个人,有些人好似连污秽都没收拾干净,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摸索着什么,似乎在寻找武器。
崔尧等人恰好是背着风向,一股浓烈的恶臭迎面而来,对崔尧所部的士气形成了浓郁的打击。
崔尧庆幸自己没有处在锋矢位置,忙不迭将脖子上的面巾拉了上来,多少阻隔一下对方释放的生物毒气。
正待喊打喊杀的尉迟宝琪,迎面中了一个眩晕,也急忙紧闭口舌,顾不得谈什么先声夺人,闭着气就冲了过去。
王七郎也只是喊了一声杀,就被薰的头昏眼花,忍着恶心暗道,这些人就这么不讲究?还是世家里的人吗,简直比吐蕃人还要恶臭上三分。
单薄的阵线毫无悬念的被众人丝滑的切开了一道豁口,可惜无人再提凿穿的事情,就连身下的马儿也知道前方腌臜的紧,不肯再向前挪动丝毫,于是这一千轻骑打破了的敌方的防线之后,就专心的围着这一小撮人不停的细致围剿,丝毫不去管后方或提着裤子、或仍在使大劲的臭人。
王七郎领着二百多人却鸡贼的绕过遍地粑粑的营区,堵在了众人身后,到了此地之后二百骑兵不约而同地放开了口鼻,大口地呼吸起来。
“还是上风口舒服,简直太臭了,他们是在这里堆肥吗?尔等看看脚下,这么多地屎壳郎还在往前方迁徙,就好像赴宴之人一般……”
“呕~~~~~别说了,你真是贵公子吗?怎生这般恶心?”
“本将乃是太原王氏未来地中流砥柱,休要简单地将我和那群纨绔等同,面不改色才是本将地底色。”
长孙诠伸手将王七郎鼻孔里布条扯掉,看着他由红转绿的脸说道:“这还是上风口呢,王兄不会撑不住了吧?你这面色变得也太快了些。”
待尉迟宝琪等人将首脑捉拿、步卒打散之后,王七郎与长孙诠已经耐着臭气收拢了七八百降兵,属实是战绩斐然。至于逃窜之人,却是无人理会,提着裤子能跑到哪去?更别说北方还有三千步卒整戈待旦,西方还藏着大唐的终极杀器。
王七郎等人堵在东南方向,任由崔尧等人在人群中来回驰骋,手下竟无一合之敌。
“这跑起来的骑兵果然勇猛,我感觉我上我也行,此等乌合之众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罢了,竟让长孙贤弟担惊受怕至此,为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贤弟你还怕吗?要不要为兄抱抱?”
“滚!死兔子,离我远些,你怎么不去抱你妹夫?”
“为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