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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对面那支队伍不过是步卒,且长枪都在肩上扛着,并没有展现战斗姿态,你太紧张了。”
“那他们是何用意,总不能是故意绕路吧?哪有如此怂的人?”
“要不要打个赌,我猜对面就是为了与我等错开,才向东转向的。”
“你开什么玩笑呢,双方距离不过三百步,此时绕路不是掩耳盗铃吗?这就能当是没见过彼此?师弟你太会说笑了。”
“什么掩耳盗铃,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庙算呐,这么高端的东西,我与你解释不来。总之保持戒备就可以了,冲动的行为大可不必。
回头路过兰州府的时候,将俘虏甩给当地刺史就是,就说这些人都是吐蕃的前哨,被我等一举成擒,我就不露面了,我怕忍不住笑出来。”
“为何呀?这些人都是操着河东、河西的口音,面相一看都是唐人,你这不是小觑张刺史吗?小心人家参你一道,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让你去,你就去吧,师弟还能害你?我这般安排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关节自有庙堂上的大佬打通,我等照做就是了。总归功劳是坐实了,至于细节怎么处理,就不是你我兄弟需要操心得了。”
尉迟宝琪疑惑不已:“为什么?张刺史是你家的门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功劳拿不好吗?运来天地皆同力!有人呐,要助我上青天,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此事对我来说是好事,虽然过程有些不甚喜欢,但有人给你脸,你得兜着不是?挑三拣四,问东问西的就不礼貌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你神神叨叨的?被鬼上身了?”
“是啊,还是一只懵懂的千年老鬼,偶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至此神功大成!你怕不怕?”
“神经病,回去我得找我爹说说,你这病耽搁不得,得抓紧治。”
“我倒感觉我此刻好得很,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书本上好多知识都融会贯通了,神清气爽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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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需赘言,崔尧在兰州府并未露面,而是在尉迟宝琪交卸了俘虏之后,拿到了兰州刺史早已准备好地嘉奖,因为不是正面战场上的功绩,所以也不需单独太庙献俘,等大总管大胜归来,庆功宴上必有崔尧的一席之地,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尉迟宝琪看着盖着传国玉玺的嘉奖圣旨,疑惑的问道:“陛下能未卜先知?为何我等做了什么事情,陛下那么早就知道了,不仅提前下了嘉奖的旨意,还在我等刚报过战功之后就拿到了手里。”
崔尧仔细打量了一下旨意,不屑的说道:“哪有什么未卜先知,你看这两段话中间的空当,是不是硬塞了一句话,把我等歼灭两千人补上了?再看看俘虏的人数,是不是有改动的痕迹?
兰州刺史的胆子也不小哩,陛下的旨意也敢随意改动,想必是因为我等没有完全按照陛下的安排来做吧。毕竟我等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些许擅自行事,也难以避免。”
尉迟宝琪愈发糊涂了:“陛下的安排?陛下安排什么了?你这厮怎么这两日神神叨叨的,说的话莫名其妙的紧。”
崔尧沉默了片刻说道:“陛下这旨意只怕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觉的违和,以此向天下的明眼人显示他的操控能力,只是越是如此故作轻松,却越发显得陛下在害怕着什么,难道他真的……”
“陛下怎么了?我跟你说我最讨厌两种人,第一种就是说话说一半的。”
“少拿我的梗来怼我,你又不是……不说了,没劲。”
“嘿!你可真讨厌!”
“快走吧,崔无命还有张大头都在等着我俩呢,吃完散伙饭,山贼马匪就要各自归家了,今晚要不醉不归。”
“不是说马匪要追随你吗?怎么还是要走?”尉迟宝琪快步跟上,不解的问道。
“总有人向往外边的世界,但你不能妨碍也有人恋家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总不能强逼着人家做随从吧?好歹兄弟一场,今晚的欢宴一定要热闹些,才不负这一场情谊。”
“你这厮就是长大了哈,这句话说的漂亮,不拘是庙堂还是江湖,总归是兄弟一场,热闹起来才像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