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啊,我裤子都没穿呢,你好歹容我找条裤子!”
“住嘴!叫什么大哥?咱们碰上正主了,收声吧,老老实实挨了打,赶紧跑吧,不曾想今日竟撞破了太子的糗事,老子的仕途欸,被你这孙子连累了!”
李承乾烦闷的捏了捏眉心,不知道父皇今日又是唱的哪出,非要跑到这里围炉茶话,宫里哪个地方不能用一下?为何偏偏要来这里?只盼望今日的动静不要太大,否则说不得行为不检的名头又要安在我头上,就如刚才那两个闲汉一般。
李承乾在门口没站多久,他父皇邀请的人就联袂赶了过来。
“舅父、夔国公、卢国公、莒国公,您四位怎么一同来了?”
长孙无忌捋捋胡须说道:“非也,外边围着不少衣着不整之人,老夫从里面认出了不少同僚,于是有些恼怒,上去训斥了一番,不曾想耽搁了这么一下,他们三个也陆续到了,所以老夫等人才一同进来的。”
刘弘基性子粗疏,大剌剌的说道:“太子殿下,陛下为何要在此地相招相招老臣?若是想玩几个花样,尽可让老夫招呼呀,这地方的小娘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老夫知道有家画舫经营的不错,那里面皆是北地女子,皮实的很……”
李承乾苦恼的止住刘弘基的话头:“夔国公还是这般风趣哈,父皇只是突然来了雅兴,找几位肱骨之臣围炉茶话的,至于为何选在这里,想必自有父皇的考量吧,本宫也也甚明了,屋外寒凉,还请进门再叙。”
程知节看出太子招架不住刘老流氓的彪悍言辞,帮着敲边鼓的说道:“就是,就是,陛下请我等喝花酒,这是多大的脸面?你还有脸挑三拣四?你还真想真个入巷?德行!老不羞,俺老程就不挑,客随主便懂不懂?”
李承乾权当没有听见,领着三人就进入了花楼。
四人进去以后,发现此地与往日已然大不相同,平日里花团锦簇的楼子,此刻已然换了模样。
偌大的花楼里不见一个客人,每个出入口与拐角的地方都有金吾卫把守,大厅中战战兢兢的站着一排姑娘,不拘是老鸨还是未曾出阁的清倌人,此刻都如鹌鹑一般,瑟缩的立在大厅,不知所措。
刘弘基嘟囔道:“原来外面那些货色都是被赶出去的,我怎么说平康坊里什么时候生意这般好了,裤子都不穿也要在外面排队。
只是这般肃正,显得有些冷清,不热闹,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