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狐疑的看着此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不敢确认。
倒是涌上些酒意的刘弘基大剌剌的说道:“这不是房相公吗?你也还魂了?不对,房相比你富态些,也不似你这般苍白,你谁呀?”
长孙无忌在繁杂的记忆里不断翻找,无数有过过往的人走马灯似的在脑中转过,半晌才不确定的说道:“你是房骄?那个房家的天骄之子,被天所妒之人?”
天机赧然,笑了笑说道:“难得无忌兄还记得在下,当年在军中我还是你的佐二官,不想一别多年,无忌兄还是这般好记性。”
“你不是死于雷霆之下了吗?当年那件事在长安闹腾的不算小,房相也受了不小的打击……
说来,你这些年都去哪了?”
长孙无忌说罢,却目不转睛地看着陛下,笃定陛下会给一个说辞。
刘弘基、程知节、唐俭三人却盯着天机看个不停,他三人与他接触不多,但当年也算是点头之交,多少有过一些来往。
天机既然露了面,也不打算躲藏,自行说道:“我乃天妒之人,自然不容于世间,至于我大兄……
当年事后,我也曾隐约联系过,我二人多少有些默契,他知我未曾殒命,只是不方便现世,故而隐匿,所以后来也就释怀了。
至于这些年,我到底在哪,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就不赘言了。”
长孙无忌盘着指头算了一通,很多不解地事情都豁然开朗了起来,于是忍不住笑道:“难怪,难怪,崔尧是你外孙吧?你那独女托庇于房相门下,我算了那么多次,怎么也没想到这层关系。
想来老夫那族侄输的不冤,有你这个大唐隐相多方护持……我就说怎么会有如此惊艳地娃娃现世,原来是你调教出来地,老夫心服口服,块垒去矣!”
天机心道,这可与老夫无关,是你家那小男娘太过草包,崔尧当时可没受到老子教导,不过即便崔尧再怎么不济,好歹也是后世的大学牲,虽然不过是三流的大学,四流的专业……
就是这般普通,若不论某种单科的研究深度,单论知识面的广度,就足以吊打这个世界九成九的人了,眼下不过是缺一些阅历,等到补齐短板,又是一个响当当的旷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