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这么冷清的一个人。
可所有人都忽略了,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她也会心伤落泪的啊。
可是主子的隐忍克制,却被他们忽视的彻底。
文脂哽声劝道:“主子,不要担心,还有二爷呢,二爷一定会帮你做主的。”
沈予欢当即面色严肃道:“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要和二爷说,二爷出门在外,不能分神。
你等下就去和临风知会一声,就说是我的命令!你就跟他说,二爷现在在御前当差,容不得行差踏错。
若他不听命,敢跟二爷说这些污糟事儿,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奴婢记住了。”文脂自是知道轻重,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这些污糟事儿,我一个人烦就够了。”
文脂听着她那轻若风般的声音,一时心酸,“主子……”
“文脂,天没塌,所以我们无需哭哭啼啼,这点事不算什么。你若愁眉苦脸的,只会让人看笑话。
也会让人觉得我们懦弱无能,反而给别人放肆羞辱我们的机会。”
“可,那,难道……”文脂还要再说,却被沈予欢紧紧捉住了手腕,“我们先回去。”
文脂当即闭了嘴,扶着她往回走去。
……
正院花厅里,沈予欢离开后有好一会儿死寂。
沈予欢的变化,以及她刚刚那句句犀利的诘问,令裴怀钰几人都意识到沈予欢她这次可能不会如以前那般顺从。
尤其是杜氏,更被沈予欢对她的忤逆而心惊不已。
一向安安静静又温驯的人,突然分毫不让,令人难以招架,更让人无法适应。
想着沈予欢刚刚瞪着自己,和自己叫板的模样,让杜氏觉得,她定是接受不了这现实才破罐子破摔的敢顶撞自己。
心下有些不顺,杜氏连儿子回来的欢喜都打了点折扣,不免迁怒的看向沈婉嫆。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不然岂会让她在沈予欢面前气短?
“母亲,文脂说的都是真的吗?”裴怀钰想起文脂的话,不由看着母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