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矜敛眸思索了几秒,抬眼便道:“我昏迷的那一回,父亲用画收服邪秽的时候,您在场吗?”
“邪秽?”七姨嘲讽似的笑了几声,“我在。”
“你是想问画的来历,或者那个邪秽与你的昏迷有没有关?”她又神经质地笑了几声,“沐矜啊,你早该死了,是你抢了沐燃应有的机遇。”
听完这话,竹官难得表露出一眼看傻子的神情,一挪步躲在了兰书身后,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有换位思考。
沐矜随即嗤笑一声,满眼戏谑地看着面色逐渐变得僵硬的七姨:“我尊称您一声七姨,可并不代表我就会一直把你当长辈尊敬,受制于你。”
她还是有些记仇的,还记得以前七姨重男轻女、踩高贬低的言论,在之前没有直接动手,已经算善良了吧?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云岁宴,再无掩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七姨:“那邪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七姨似乎被气到了,死死地盯着沐矜,就是不开口。
“我可没耐心等了。”沐矜眸光向下,手中灵力逐渐萦绕,手腕一转,默念咒语,打在了七姨身上。
她重复了一遍,七姨才面露不甘道:“也算不上是邪秽,那画也是借来养魂的。”
“养谁的魂?”
“张家——张淮姗。”
张淮姗?
沐矜皱了皱眉,师父也牵扯了进去?可她并不觉得他会去推动两界融合。
还有那天晚上张淮姗说的什么局,会不会是她单方面的与其他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