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凡苦笑一声说道:“我就从来没有放下过，只是在我看来恩怨两清了，没什么好说的。”

小主，

“小凡哥，你骗人，说什么恩怨两清。”方芷柔劝说道，“你只是接受别人刺伤你的一刀这件事实，但不代表这是恩怨两清了，而且既然如此在意那就发泄出来不是更好吗？”

林知凡无奈说道:“这也是最可笑的一点，我还能怎么发泄？杀了她们？还是骂她们一顿，该说的该骂的我之前都说了都骂了，我总不能把她们做成炉鼎然后……”

林知凡没有继续说下去，方芷柔自然知道林知凡不可能那么做这也是林知凡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别扭的地方，他有道德有底线有理智，所以一些事情他不能做。

“小凡哥，你有道德有底线，但不代表别人也有，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是你念及旧情所以没有做出更过分的的事情，但也是因为你念及旧情所以你才在意这些。”方芷柔说道，“你希望她们真的能去赎罪，希望她们真的做出改变，但是她们没有改变所以你才愤怒，可是愤怒没有什么用，只是徒增烦恼，所以你不如去和她们说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方芷柔看着林知凡的双眼，似乎想要彻底看透林知凡，林知凡注意到方芷柔的目光，随后笑道:“这么做也可以。”

如果姬灵月她们没有来找林知凡，林知凡也不会去在意，不过既然见到了她们，林知凡自然会去想起以前的事会去在意，林知凡最难受的事他怎么做都不对，要他原谅她们怎么可能呢？要她们赎罪？她们去做了吗？杀了她们？这一世她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凭什么杀她们？

只能说林知凡还有良心，但凡换个人来，真的就把她们炼成炉鼎一直虐待了。

所以方芷柔才劝说他把一切都说出来，这样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之后方芷柔带着姬灵月她们来到了灵虚塔顶层。

见到林知凡时，姬灵月、莲清伊还有白秋荷忍不住的哭泣。

“找你们来就是把一切说清楚。”林知凡淡然说道，“先坐吧。”

方芷柔这时候识趣的离开了，木屋内只有他们四人。

姬灵月想开口，林知凡便阻止了她，“我先说完，你们听，等我说完之后，你们随便。”

“你们应该知道我不会原谅你们，但是你们也曾是我最亲近的人，上一世我是个孤儿，我把你们当成亲人，最亲的亲人。”林知凡缓缓开口说道，“然而看样子是我一厢情愿了，我当时的万般的委屈你们应该也都体会过了，但我依旧想说，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哪怕是一次，明明我做了那么多，域外生灵是我阻挡的，人魔大战是我阻止的，整个空元界是我救的，你们明明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还是只相信叶无道？我不理解，这是一直无法理解的事……其实让我最愤怒的就是你们心甘情愿被叶无道蛊惑，因为你们觉得一切无法挽回了所以打算一错到底，只是没想到叶无道如此疯狂，所以你们最后甘愿死在我的剑下，觉得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但这可能吗？！”

林知凡顿了顿继续说:“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死了一切就能够弥补？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原谅你们？凭什么把我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部否认只为了求得自己心中的一个心安？凭什么现在还有脸来求得我的原谅？”

林知凡的话，如同针扎一般刺痛三人的心，她们知道林知凡说的都是对的错的一直都是她们，是她们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是她们觉得自己可以一死百了。

现在知道错了之后她们的心便更痛，那个最相信自己的人被自己活活推向深渊，这种负罪感让三人痛苦不已。

林知凡继续说道:“其实我本来想着，你们如果和上一世一样继续犯错那么我便杀了你们，不过你们记忆恢复了，那时候我改变了想法，本来以为你们会有所改变，但是你们依旧没有！你们居然又臣服于邱处天，这是我最愤怒也是最失望的地方，过去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成亲人，觉得你们能够悔改，直到我看见你们匍匐在叶无道的脚下，那一刻我才彻底愤怒，所以之前看到你们和邱处天在一块，便又有了和上一世一样的愤怒！”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被抓走了师姐和师尊不会对那个畜生卑躬屈膝的，都怪我……”白秋荷忍不住的抽泣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不是理由！你们连办法都没有想过就选择臣服就是我最失望和愤怒的原因！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我一直把你们当亲人，但是你们却给人当狗？我能不愤怒吗？！”林知凡语气变重了，“你们总是在找借口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反省自己呢为什么就不能真正的意识到是自己的想法错了呢，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