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希望他过得好,别困在这个地方。”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霍寒笙第一个反应就是冷笑,“你不会这么好心。”
楚萧沉默不语。
“说吧,他去了哪里?”霍寒笙几步上前,一米外拦住他进屋的道路。
楚萧摸了摸布满淤青的颧骨,“我不会说的,况且叶昭也不想你们找到。”
“纸包不住火,只要有心,我总会查到。”霍寒笙尽管这么说,可那要费一番功夫。
小主,
就怕人找到的时候,叶昭已经身首异处。
楚萧对叶昭的态度全是厌恶烦躁,他会好好的对叶昭吗?
该不会是把他卖到那个地方了?
想到这里,他松开的拳头悄悄握紧。
听到拳头“咯咯”作响的声音,楚萧几不可闻地笑了声,“你是个输家,找到了又如何?叶叔叔叶阿姨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若有所指的话,让霍寒笙阴郁地眯起眼睛。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叶家书房,他请求叶父叶母把叶昭交给他照顾,他们久久不语。
那短短的半个小时,漫长得像是半个世纪。
最后,叶夫人愁眉苦脸地说,“那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考虑过叶昭的意愿了吗?”
他当时信誓旦旦地回答,“昭昭会同意的。”
因为叶昭是假少爷,真的回来了,他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起来,这个时候有人朝他伸出援手,不是正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叶夫人和叶父却说他们做不了这个决定,毕竟叶昭只同意跟楚萧联姻,别人从来没考虑过。
他们也不会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将他的婚姻当成筹码获取什么利益。
实际上,身为叶家的继承人,他完全不需要和谁联姻。
耳边响起“沙沙”的风声,霍寒笙从回忆中抽离,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着楚萧。
“你偷听了。”
肯定的语气,完全不存在疑惑。
没有说谎的必要,楚萧无比坦然,“走密道不小心听到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这是保护他,他会懂的。”霍寒笙加重语气。
楚萧摇头,“你认为的而已,他不需要你的保护,这种无非从一个笼子到了另一个笼子。”
这句话并不能说服霍寒笙,实际上,没有人能轻而易举改变一个人的想法跟决定。
霍寒笙只认为可笑,“那你呢?不肯娶他,又不肯解除婚约,你所做的不还是困着他?”
嘴上说着好听有什么用,况且有人保护他,为他遮风挡雨有什么不好?
为什么要违背一个人的本性,强迫他成长?
改变自己的人是神,改造别人的是神经病。
显而易见,楚萧在他眼里是个神经病。
楚萧的眼里,霍寒笙也是个神经病。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今天不管是跟我吵,还是跟我打架,你都找不到他,我不会告诉你。”楚萧话锋一转,“只是我不会再让着你。”
说着,身体绷紧,做出战斗前的准备姿势。
霍寒笙双手插兜,冷冷扫了一眼,嗤之以鼻。
随即,不甘示弱,和他打了起来。
直到天亮,二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倘若不是楚家的用人开门撞见制止,恐怕闹出人命。
天边刚浮现鱼肚白,收拾好包袱的白琼找了好几张床单绑成一根绳子往阳台栏杆一系。
双手攥着绳子,晃晃悠悠地借助绳子攀爬下楼。
有惊无险地落地,拍拍双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徐女士和白父得知后大发雷霆,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六年,宛若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在这短暂的时光内,商场上风云变化,堪称惊心动魄。
充满机遇挑战危险并存的这几年,无数人才横空出世,又如星陨落。
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一位忽然出现,又离奇消失的股神。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昭。
他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精准的预判能力和过人的胆识,在股市屡创奇迹。
不出手则已,出手则一鸣惊人。
他用一百万,短短不到三个月,身价倍增,顷刻间成为百亿富豪。
从那以后,他的每次出手,都能引发市场的热烈关注,成为投资者们争先恐后效仿跟随的榜样。
正当人们期待他能长久地屹立在市场的巅峰之时,他却忽然消失,下落不明。
那时候,众说纷纭,扼腕叹息。
北国,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