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每一封信里面的第一句就是,芸儿吾妻安好,逸儿是否长大了些,可否有照顾娘亲!’
每一封信的开头都是这几句,结尾永远都写着,‘不日便可回城,并带着芸儿和逸儿还有腹中的女儿,云游四海,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可现实却没有如愿,萧阔再也没有回来,娘亲和妹妹也没有留下来,而他,却一直坚守着守护昭月国的使命。
萧逸讽刺的笑出了声,把里面的信一封一封的装好,放进了胸前的衣服里,“这么些年,我肖家为整个昭月国做了那么多,竟都抵不过,陛下的猜疑!”
安王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逸儿,这么些年你想必过得很苦,可我能做的就是,不去关注你整日饮酒作乐,可陛下为什么还是不可放过我!”
“当年之事经历的人,眼下也只剩下我了,此行的目的,他也是向你下了密旨吧!”
安王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拧开瓶盖,大口的喝了下去,手中的药落在了地上,安王仰天长笑,满眼都是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此刻他的眼前出现了长姐和姐夫当年恩爱的一幕幕,想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了。
萧逸上前扶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把了把脉,惊恐的看着他,“你为何,为何?”
安王靠在他的肩膀上,讽刺的笑出了声,“我苟活了这么些年,没想到竟还是害了你,姐夫当年拼命保下我,可最终我也只多活了十几载!”
“逸儿,我不会那么快死的,这要再怎么样也会撑到我见到陛下的那一日,一定会撑到的,到时候我不是死在你的手里,你不必为难他,也没有任何的罪能加在你的身上,到时候就说我是畏罪自杀的,就好了!”
萧逸的泪流了下来,没让他看见,就已经擦掉了,语气有些哽咽,“为何我身边一个一个的都要离开我,当年之事你既然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可还是要前去镇压西北的流寇,他也是在赌吧,可结果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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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握住了萧逸的手,坚定的说道,“陛下无能,又十分多疑,逸儿若是我们不反,再推一个新帝上位,不然他是有很多冤死的忠烈,会有更多的人像你当年一样。”
萧逸此刻心里眼里都是慢慢的恨意,被安王一说,此刻也下定了决心,“既然陛下如此赶尽杀绝,那便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萧逸把人背了回 去,放到床榻上,此刻杀气四起,“小舅舅,好好的养着,我会派人治好你的,当年之事,我一定会让陛下给我一个交代!”
萧逸走了出去,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感觉以前坚守的所有,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想必陛下也是十分的忌惮于他的吧!
拿着萧阔的骨灰,信件,还有佩剑,悄悄的跃上屋顶,回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