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年的麦子大丰收,秧苗也已经都插上了,只等三个月后收割。也就是说,咱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殿下是想南下还是北上呢?”
“既不南下也不北上,本宫想要西进。”
司马虓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太意外,笑道:“殿下终究还是稳妥起见。”
“眼下洛阳的形势虽然对咱们有利,但咱们若公然南下或者北上,还是容易给人留下把柄,乱臣贼子的骂名一定少不了,本宫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消耗战。”
“殿下所言甚是,但西进的话,建平的孙阜怎么应对呢?”
“很简单,他若不识相的话,那就直接拿下。”司马遹语气里恢复了久违的杀气。
既然决定了要西进,司马遹马上派人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敦,让他提前做好准备,自己将会在八月份亲自领兵来支援他。收到信后,王敦自然也是兴奋莫名,抓紧备战。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还没等襄阳的水稻收割完毕,司马遹立即带着郭默、孟观以及孟安麾下的四千骑兵奔赴宜都,荀奕则留下来协助司马虓坐镇襄阳。
和前几次去宜都不一样,司马遹这一次并没有走山路,而是故意进入南郡境内,绕道编县再南下,一来是地势平坦,更利于骑兵的行动,二来是有意向宗岱示威。
出兵的同时,司马遹让司马虓以他自己的名义给朝廷上了一道表,宣称鉴于益州的恶劣局势,他决定替朝廷分忧,出兵援助罗尚。不难想象,当司马冏收到这道表时,心里一定颇为纠结,既不想让司马遹坐大,却又无法拒绝他的好意。
当然,司马冏也有可能很乐意看到司马遹陷入益州的泥潭,免得在防范司马颙和司马颖的同时,还要防备距离更近的司马遹和司马虓。
基于以上考虑,司马遹觉得司马冏不会干预自己的行动,况且他拿什么来干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