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石兄以为,李雄为何忽然去攻打汶山并占领郫城呢?”得到消息后,司马遹问刘琨道。
刘琨指着地图,不假思索道:“很明显,李雄并不想一口吃掉罗刺史,或者说力有未逮,只是想将他赶走,所以占领了成都以北的汶山,又在郫城逼迫罗刺史。”
“李雄其志不小啊。”司马遹感叹道:“罗刺史若是放弃成都,说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成都是益州的州治所在地,成都一旦失守,汉嘉、犍为等南部诸郡也将为之震动。
“殿下让处仲退守垫江,算得上是一着妙棋,进可攻退可守。只要守住了垫江,也就守住了梁州半壁,对我们后续收复益州极为有利。”刘琨有意安慰司马遹道。
“算了,不说益州了,说说荆州的情况吧。”
“谁也没想到,张昌才起兵几个月,竟将荆州闹得天翻地覆,不止是荆州,就连扬州、江州、豫州、徐州都被其同党攻破,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啊。”刘琨痛心疾首道。
“这还不都是因为朝廷忙于内斗,以至于地方武备废弛、各自为政造成的恶果吗?”
“是啊,这些年来,洛阳接连发生政变,地方郡守也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很多人连情况都没摸清楚,又如何能将地方治理好呢?更有一大批尸位素餐者,平日里忙于争权夺利,一旦叛军到来,吓得屁滚尿流、溜之大吉,很多地方就是这么丢的,可怜百姓惨遭浩劫啊。”
“如果有流民逃到宜都来,还请越石兄一定要多加抚恤。”
“这是自然,下官已经这么做了。”刘琨连忙点头道。
“刘镇南(刘弘)呢,他现在应该开始主持荆州平叛大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