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觉得刘将军说的颇有道理,咱们为了替李睿报仇,已经牺牲了多少儿郎,再这么打下去,我们五苓夷可能会绝种啊。”一旁的于伏虎道。
“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于陵丞大怒道。
“父亲,儿子说的可是肺腑之言。”于伏虎继续道:“父亲不妨想想,这些年来,我们五苓夷人哪一家没有牺牲在味县的?人口又减少了多少?李睿对父亲有救命之恩不假,但为了一个已死之人,牺牲这么多夷人的性命,真的值得吗?还请父亲三思!”
听到这番话后,于陵丞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刘琨见时机已经成熟,连忙道:“若大王愿意止息干戈,本将将禀明太子殿下,让殿下将兴古郡东部的数百里土地封给大王。”
于陵丞和于伏虎一惊,齐齐看向刘琨,于伏虎瞪大眼睛道:“刘将军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绝不食言!”刘琨站起身道:“本将曾听于将军说起,贵部本来在漏卧一带生活,被仇人所逼才迁到新定。于将军还说,这些年来,贵部的仇人已经没落,贵部本有机会重返漏卧的,只是和宁州纠缠不清这才耽误了。若大王愿意前往漏卧,本将一定鼎力相助。不只是漏卧,从盘江到郁水上游,方圆数百里,都将是贵部的封地。”
“父亲,刘将军诚意如此,您就答应吧。不要忘了,谁才是我们真正的仇人。”于伏虎忽然跪倒在地,对着于陵丞喊道。
沉默半晌,于陵丞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对刘琨道:“好,我答应你!”
“好,好,大王既有此心,宁州幸甚,五苓幸甚!”刘琨大喜道。
“李兄,请恕愚弟不能为你报仇雪恨了,但愚弟也自认对得起你了。从现在起,我也要为五苓夷人考虑一下前途了。”于陵丞转过身望着远方喃喃道。
放下心结后,于陵丞像换了个人一样,热情洋溢的跟刘琨称兄道弟,还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篝火盛宴,歌舞、美酒、美食轮番上阵,尽情展示着五苓夷人的热情好客。
醇酒的刺激下,刘琨忽然提出要跟于陵丞结拜为兄弟,刘琨出身名门,于陵丞岂有不允之理,当场就摆下香案,还杀了一头牛,和刘琨歃血盟誓结为兄弟。